“折腾?”良妃嗤笑,恨恨看向正窝在天家怀中的容妃,“昨日陛下的确是去了臣妾的住所,却也敌不过旁人狐媚。”
“妹妹慎言。”戚贵妃关切地与她摇摇头,“说起来这也是各家的命数,咱们只需做好本分便是。”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良妃低眸,“看来臣妾当真是醉了。”说着她又举起一杯春日酿。
“瞧瞧,这不是醉了还能是什么。”戚贵妃含笑,无奈地命人撤下她桌案上的春日酿,“今日山中院落都熏着紫璞香,与这春日酿相冲。”
她眉头一皱,看向身后的王喜,“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明知这两物易催出毒性,怎得还有春日酿上桌?!”
“娘娘恕罪!”王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们上酒之前都仔细检查过,这酒——”
他偷偷瞄了眼倚在天家怀中的容妃,“这酒是容妃娘娘特意吩咐的,奴才们不敢违背。”
四周忽得静了下来。
“陛下,您听听。”容妃可不受这气,“院所里熏紫璞香是贵妃娘娘的旨意,要喝春日酿的也是良妃自己。臣妾不过是供了美酒,这会子倒成了臣妾的不是!”
“陛下,臣妾——”良妃才刚刚开口,就被天家一扬手打断。
轻轻拍了拍怀中不满的美人,天家扬眉,落了话,“罢了,孤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她进宫时日短,不懂这些也是常理。你们都是老人,平日里多指点一二,又怎会出这样的纰漏?”
他看向领头跪着的戚贵妃,“总归今日你发现的及时,这功过相抵,孤也就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