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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他并非孤身一人前来,小兔子刚刚才受了惊吓,他不能就这么离开,“这样吧,你给我一刻时间准备一下。”

云澄没料到他竟当真会放下美人,答应与他一起不务正业。心头感动之余,忍不住又有些沉重。

京都中但凡练家子,那身子骨都是一等一的,有些三房两瓦甚至都口口相传,只要这些人去光顾,必是推脱身上不舒服。

偏裴兄

云澄眼神往下一挪,中看不中用这五字在心头转了又转,终是被狠狠咽了下去。

少年眉目悲壮,很是安慰地拍了拍裴衡止的手臂,他走得一叹三惆怅。瞧得郎君一脸茫然。

不过,眼下却不是多想的时节。

垂下的床幔里,还窝着被他细心藏起来的小兔子。

“小小?”裴衡止放轻了步子,沉了沉声柔柔唤她,“你要不要喝些水?”

“哥哥。”小兔子声音怯怯的,“你刚刚只是为了让我吸气,才会那么”

单凭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她也问不出暧昧两字。

可留在耳垂的触感,又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横在她心头,着实难以忘却。

裴衡止一顿,生怕小兔子钻了牛角尖,“嗯,我也是听人说过才知晓还有这法子。”

他说得半真半假,法子的确是有,只不过并非落在她耳垂上的那一刻沉溺。

他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晓得她似是一拢月,叫他恨不能揉碎了吃进肚里,方能避开所有人的觊觎。

他的梦成了一片山茶花开,郎君不自主地攥指成拳,方才抑制住黏附于指尖的柔滑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