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冯小小登时僵在原地,等他缓了口气,紧绷的肩头才略微放松。
“我若请了大夫上门,只怕明天云羽要哭的。”郎君半是戏谑,半是认真。
“啊?”冯小小眉间微蹙,下意识地垂首。
裴衡止本就枕在她的肩头,恰少女侧脸低垂,藏在发髻中那一朵莹白耳垂,便这样毫无征兆,轻轻略过他唇角。
偏这没心没肺的小兔子并未察觉,还在与他探讨着云羽心性如何。
郎君藏在腔子里的一颗心立马就飘飘乎升到了喉头,若非他竭力的咽了咽,只怕那一连串的咚咚声早就响彻了云霄。
“所以,我觉得云羽不是个脆弱之人。”冯小小认真分析完,靠在肩头的裴衡止却安静地好似连气息都几不可闻。
“裴公子?”轻轻唤了唤倚在肩头的没什么反应的郎君,冯小小心中一惊,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就缓缓往裴衡止鼻下搭去。
“哎呦!”
女子脆生生的低呼,与郎君浅浅的笑混在一处。提着琉璃灯刚刚上前要问问究竟的玉书脚步一顿,又退了回去。
书房里,烛火通明,高低灯盏照得四周连个暗角都不曾有。
裴衡止面上还有薄红,那双如墨的桃花眼弯弯,倚在软枕上闲闲瞧着有了恼意的小兔子。
“你,你做什么咬我!”
她好意试探,没成想竟被这坏心眼的郎君逮着机会浅浅咬了一口。
可要说是咬,他又没用牙尖,只用唇舌有心无意的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