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巷深处,这所立了十来年的院子,不过顷刻,就成了肆虐火兽。
想起那个时常去书局交稿的安静少女,云羽面上一白,想要说些什么,偏嘴唇蠕动了半晌,也只一字,“爷。”
他小心瞧了瞧裴衡止的神色。
郎君清俊的容颜不辨喜怒,除了沾染上的黑灰,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裴衡止身上的水汽早就被大火炙烤而干,他静静站着。
哭哑了嗓子的玉书亦是木呆呆的坐在地上。
“唔——”
极低极轻的呜咽,犹如受伤的小兽,不知从哪冒出,裴衡止心下一动,
寻着这微弱的声响,直直追去了灶房。
跟在身后的云羽侧耳听了半晌,也没觉出里面有人。
“爷。”来不及拉住冲进去的裴衡止,云羽振臂一呼,刚刚还集中在偏房正房救火的暗卫,齐刷刷往灶房涌来。
一盆接一桶的水浇在不断燃烧的灶房。
“小小!”
裴衡止捂住口鼻低低唤了几声,如墨的桃花眼四下细细打量了好几番。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