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什么言?!
冯小小一头雾水,他难道不是一直再说顾珏么?难道她走神的时候,他还说了其他的?
少女心中疑惑,又不好再问。
她满怀心事往灶房走去,站在房门口的裴衡止扬眉,轻轻抚平被小兔子抓出痕的前襟,忽得又扬声道,“冯姑娘,我们一言为定!”
他中气十足,哪里还有之前的虚弱无力。
冯小小心下越发摸不准,坐在灶房窗前的长桌旁,愁得只剩叹息。
她一口气接着又一口气,听得玉书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我说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刚刚孙大夫说裴衡止快不行时,玉书并不在场。以她瞧裴衡止的模样,左不过是场风寒,以前他也不是没病过,也不见姑娘如此忧心忡忡。
“没什么。”冯小小恹恹地趴在桌上,细细回想着裴衡止说过的每一句话。
「七皇子自偏殿回来,神色看似平静,可端在手中的酒盏却是微微发抖。」
「他既承认与你相识,足见其与此案并无直接关系,我猜,他许是目睹或是听到了什么。」
「若要再细探,宫中怕是不方便。十五日后,天家在启龙山举办祈福庙会。如今戚贵妃掌宫中事务,于情于理,他都会随行伴驾。」
鼻息间茯苓的味道浓重。
冯小小揉了揉眼,耳畔似是想起了一些,在她如雷的心跳声中,郎君清朗的声线似是哑了不少,他说。
「云崖草只在书中有过几字记载,找起来不易,更是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