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悄悄捣了捣愣神的金羽,后者一脸哭丧,压根不能相信,他们威武勇猛的小侯爷,竟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生生拖走本欲多话的金羽,出水帘时,玉书又悄悄转头,与怔愣的冯小小竖起了大拇指。
一时之间,水帘内外都是人。
却又静得好似空无一人。
眼瞅着那双乌黑的眸子欲哭无泪,裴衡止到底心软,“放心吧,出去后我会与他们说清楚。”
金羽和一众侍卫,自小习武,耳力超群。
如今虽有水声干扰,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可小侯爷温柔的语气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跟在金羽身侧的墨羽忍不住与他小声嘀咕,“遭了,爷在这里假戏真做,阮姑娘那边可怎么办?”
金羽一顿,悄悄瞥了眼正守在水帘旁捂嘴直偷笑的玉书,“放心吧,爷自有主意。”
别说墨羽,就是他自己,想起那处境可怜的阮姑娘,也忍不住担忧。
虽然小侯爷什么都没说,可既然将人养在别院,那必然是有些心思的。偏阮姑娘温柔娴静,又极为懂事。
这三年来,从未主动求小侯爷去院子,也就只有病中,才敢托墨羽带封信传个话。
今夜好不容易盼到了小侯爷,还没说上两句,云羽便报了信来。
她又是个柔弱身子,只怕多思之下,病情又会绵延反复。
“这几日,你让大夫多去瞧瞧。我看今小侯爷要走的时候,阮姑娘的面色都惨淡了许多。”
墨羽悄悄点头记下,瞥了眼四周,拿出个香囊递给金羽,低道,“这是我出来前,阮姑娘托我带给爷的,说是三日后百花节赠礼。”
织金锦缎上,寒梅数枝。配得络子颜色极好,一看便是用了许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