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平川,也不像是能藏兔子的模样。
秀气的黛眉微皱,定是她寻得不够仔细。
“不可!”
紧紧压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外衫,郎君面皮发烫,才向后推开半步,失了倚靠的冯小小本就腿软,刹那间,整个人都朝地上扑去。
“小心!”
听见动静的玉书一打眼,就瞧见自家姑娘正扑在裴衡止身上,可
婢子呼吸凝滞,犹疑万分的掐了自己一把,又揉了揉眼。
欺在裴衡止身上,为非作歹的,的的确确是醉了酒的冯小小。
玉书嘴角一抽,默默塞回了袖里的剪刀。金羽虽然吃的多,却也实诚。裴衡止瞧着一副花心浪荡模样,到底是世家公子,该有的规矩礼数早就刻在了骨血。
不然也不能被欺负的束手无策,动也不敢动。
婢子叹气,起身往灶房走去,看来这醒酒汤,还是得熬上一碗才行。
好不容易哄得人乖乖坐在床榻,裴衡止紧了紧自己的腰带,刚平缓了心神,正想递上一杯温茶给她。
怀里抱着自己枕头的少女,早已背过身去,又生怕他瞧不到,特地偏过脸,乌黑的眸子时不时瞥瞥手足无措的郎君,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我那里当真没有兔子。”
“你说谎!”她听得清楚,那些纷乱的咚咚声又大又响,犹如打鼓,不是兔子还能是什么。
没想到他竟这般小气,藏了兔子也不给她瞧。如此见外,亏得她还想给他也做件拢手。
醉意上心,带出了白日里受的委屈,长睫覆下,再也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泪花花,“呜,连你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