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厢房坐着无聊,我便出去透了透气,要回厢房时,恰巧遇见了不知在哪捡到我衣袖的婢子,就借了针线。”
这话虚虚实实,漏洞百出,却无人质疑。
“哦,我说呢,怪不得这行针透着股别致巧劲。”王夫人眉目赞许,又夸了几句。
玉书听得嘴角直抽抽,明眼人一瞧,便知这缝针走线者,手生的厉害。就算王夫人不知冯小小绣活如何,能睁眼说瞎话赞到这种地步,也算一绝。
不过,她也好奇,这针线究竟出自谁的手笔。
毕竟她刚刚被送回前院,冯小小就已经坐在了椅上,不仅整个人安然无恙,就连衣袖也已经缝补好了。
但怪就怪在,这半截衣袖,之前一直攥在她手里的。就算是丢,也应该在厢房附近才是。
可那会,她明明看了好几遍,都没瞧见冯小小的身影。
玉书心头不知有多少疑惑,要不是碍于在场的其他官夫人,怕不是早就要缠着冯小小讲给她听。
戏中依旧是情深意难断,风吹着云走,日暮西斜。
台下吃酒却热闹极了。
原本坐在一旁的冯小小,被王夫人牢牢抓在身侧,她那些手帕交更怕今下午的乌龙波及自身,各个寻了眉目,以酒赔罪。
你来我往,饶是冯小小喝得少,都有些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