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桃花眼下那一处殷红的泪痣,也好似是晕染开的朱砂,如玉的清俊容颜登时便上染了一层极淡极薄的粉。
郎君点头轻应,收回的手半握成拳,掌心犹如烧了一把怎么也灭不了的火,唬得人心都乱了序。
裴衡止皱眉,这感觉极怪。就算是迷香中还有其他成分,也不该到现在,还有效力。
明明厢房前才是大戏,他的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向身侧的少女。
她紧张时抿起的唇,攥着树叶的手指,还有随风清扬的鬓间碎发。
每一样都让裴衡止好奇,既想要碰一碰,又想再靠近点,好瞧得更仔细些。
偏一旁的冯小小无知无觉,还在目不转睛地透过树影往外瞧去。
闻讯而来的贵妇人,都是王夫人的手帕交。乍见厢房这乱成一团,到底心生好奇,七嘴八舌之下,倒是没人在意玉书说了什么。
“也就是说,是方大夫救了冯姑娘。”陈夫人性子急躁,听了囫囵,闲闲一瞥眼,看向还抱着人的方云寒,“倒也算真心实意。”
“哼。”孙夫人撇嘴,压低声,与旁边的刘夫人咬起了耳朵,“你瞧瞧,抱得那般紧,指不定早就有了私情。”
“可不是,今这场走水来得突兀,瞧着烟大,可你仔细看看,厢房可有烧毁?要我说啊。”刘夫人轻蔑地发笑,“多半是无媒苟合,怕被人发现,才做了这出戏。”
“不然——”她刻意停顿,做足了笃定的气势,“好端端的怎么会多出一个外男来。”
“要不是想攀上西岭沈氏。”孙夫人往王夫人那看了几眼,意味深长道,“想必燕清也不会费心费力帮她们做这出戏。”
“咱们既是好姐妹,哪里能在此刻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