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外男,怎么好用姑娘家的枕头褥子。”郎君摇头,清朗的声线拒绝地彻底。
冯小小一怔,眼神飘忽忽瞅向束起纱幔的床榻,被褥上的绣活,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不知该不该提醒裴衡止。
他亦是外男,却正用着她的被褥枕头。
面前的少女,呆呆愣愣,耳尖还有可疑的红。
染了笑意的眼角上扬,裴衡止睨了眼惴惴不安的侍卫,“至于住的地。”
金羽上道,“爷不必忧心,小的住有瓦遮头就行。”
“是还有间客房,不过那里屋檐漏风,前两日你家公子还因此得了病,正虚弱着。”
弯弯黛眉紧蹙,颇为忧虑地看了眼倚门而立的郎君,这脸色,可比之前又苍白了不少。
她眼神怜悯。
“冯,冯姑娘,无碍的。小的一会抽空将瓦补上就是。”金羽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目色越发紧张,恨不能直接捂上冯小小的嘴。
小祖宗,您可消停会吧!
从他一进门到现在,冯小小的每句话,每个眼神,无一不戳人心窝子。
原本这些搁在常人也不算什么,偏一年前西南有个边陲小国,也不知怎么得了小侯爷的画像,竟然派人前来求娶,更放言只要小侯爷答应,愿世世代代称臣,为大晋附属国。
其中的言辞,用得全是诸如似美妇人,弱柳扶风这一类,使臣一到,这事就传做了权贵笑资。
老侯爷和夫人去得早,京都之中也就太后还惦念着这一血脉。
是以次月,小侯爷便请旨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