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一时不解,垂眸慢吞吞思忖着。她知晓裴衡止并非话多之人,言下多有深意。
“难道”
再抬首,刚刚还茫然的少女已是一脸难以置信,“难道是因为我,我手帕交到了可以提亲的年岁?”
“不错。”裴衡止肯定道,“他既去得极快,说明当时此人就在附近,若是再多想一些,只怕他早就知晓了有人会下毒手。”
“再加上他不许报官,说明此人与背后黑手相熟。”
裴衡止说得这些,冯小小已经想到,但她仍存有一丝侥幸,“有没有可能,他是真的不小心才漏了口风?”
“冯姑娘,你不了解男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他若在意,自会将此事捂得严严实实,若是不在意,也不会及时出现。是以,他如此在意却又大意”
裴衡止唇角一斜,勾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道,“只怕是想趁火打劫。先败了姑娘名声,再以怜悯者姿态,伸出援手。”
“若冯姑娘是你那手帕交,会如何想?可还会再深究他不小心之祸?说不定,这傻姑娘,还当真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正躲在角落里暗自神伤。”
几句剖析,全都与梦中一一对上。
冯小小惊得面如白纸,瞪大了眼看着面前恍似能看穿人心的郎君。
她惊慌的太过明显。
裴衡止微怔,他不是没想过,这所谓的手帕交便是冯小小自己。可这几日,京都里太平的很。
盛在碗里的粥,洁白的米粒煮得软糯,入口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