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相入朝为官,柳家商也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商,看来洛阳的布帛又要涨价了…
柳相面带红光,与旁边黑着脸的纪相形成明显的对比。若是放在谁那里谁都气,楚南以文雅高洁为荣,身旁座了一个一身铜臭的商人,而且还和自己平起平坐,纪相自然面色不悦。
倒是柳家女和纪莲聊的正欢,时不时传来阵阵笑语。
“柳家女学富五车,纪莲也是出了名的才女,二人自然话题要比身居高位的两位丞相要多……”楚凌风见伶嫣的视线在柳昭熙和纪莲身上摇摆,捻着酒杯说道。
“不过柳家女似是要入贺夫子门下,她此时与纪莲打好关系……你不着急?”
伶嫣收回视线,慢悠悠的瞥了一边似是在幸灾乐祸的楚凌风,“贺寻若是会听她的,那便不会是贺寻了。贺夫子注重的是品德才能,胸中无点墨的人才会想这些旁门左道。”
楚凌风颇不在意的一笑,“那可不一定,圣上如今重视柳家,说不定就强塞进一个呢?柳家做的可是皇家的布匹,连圣旨用的都是柳家布…”
“他那么注重表面,是不会略过秋试直接让贺寻收人为徒,落人口舌的事,他不可能做。”与其说南皇好面子,不如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定下的规矩不会轻易改变,死板客套。
早先有人曾劝谏改革推举制度,南皇大怒,不仅驳回了其奏折,还砍了那劝谏之人的脑袋,从此朝堂之上再无人敢上谏。
自此楚凌风不在言语,只是看着上座的南皇,眸中闪过冷意。
觥筹交错,一曲歌舞毕,下一场继续,身穿淡青色裙衫的伶人踏入中台,为首的人面带白纱,身姿濯濯,伶嫣一叹,这个面容侍粉,描眉抹唇的人竟然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