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神色不变,只是微笑道:“殿下觉得是或不是呢?”
她冷笑,答案呼之欲出。
“实话是说,民妇不知。”
老妇人摸索着石桌,指尖触碰到茶壶,她站起身,探出手递给伶嫣一杯茶水,她的手粗糙褶皱,还有许多干农活而有的疤痕。
“民妇只是一乡野老人,宫闱密事,当然不知,不过若是与柳先生有关,或许能说上一说…”
伶嫣抿嘴,冷声:“你说。”
“元平这孩子和民妇一样,都是从金州搬来的皇城,金州地靠晋北,是个福薄的地……三年饥荒,民妇带着容儿从金州逃到皇城,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元平了”
老妇人的面上带着遗憾,似是回忆到了从前,能在金州那里活下来,属实是幸运。
“再次见到柳先生是在容儿进宫时,当时皇上只是太子,柳先生也不过是太医院的执事。容儿进宫,民妇本想回金州,叶落归根,但柳先生却给民妇安排了宅子,说是容儿不愿我再回到那个地方…”
“民妇便在宅子中安家,直到有一天,一群人闯入宅子,想要我的命,不过柳先生来的及时,只把民妇的双目刺瞎,没有丢了性命。”
“柳先生辞去宫里的职位,给了民妇一笔钱,说了句‘他有罪’后便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去了…前些日子来,也不过是为了给民妇一样东西,说他自知罪孽深重,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伶嫣抬眸,似是判断她说的真假,“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