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血腥的匕首,染满了那些肮脏贱婢的血的匕首,轻轻的抵在了她的颈项上。
“祁昱修,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慕沉川让姬家皇族流血流泪不成!”慕依琴的眼眸突瞪时让那骄艳的装束都成了狰狞,她想要挣扎却又不敢挣扎,但凡还有这一口气,要她向慕沉川求饶那是一辈子都休想!
“嘘——”慕沉川的呼吸打在慕依琴的耳畔,凉凉的感觉不到一点温热,她一开口就让慕依琴心弦紧绷的噤了声,“我也相信你不会把洮符交给我,但是,我不相信二姐姐你——”慕依琴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更见不得慕沉川在她头上踩一脚,失了时势只会令她更加的愤怒,“当真不怕死。”
我不相信二姐姐你,当真不怕死。
“慕沉川!”慕依琴睚眦欲裂,因为她感到那匕首轻微的擦刮擦在自己颈项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刻痕,慕沉川没有用力,这只是一道轻伤,让人流血不止,她甚至根本不想一刀了结了慕依琴的命,而是要慢慢的折磨她。
折磨到她筋疲力尽。
“我说过,今夜不是来救人的。”慕沉川的声音从那云鬓发髻的珠花清零声响里幽幽的透进来令慕依琴浑身都发冷,又似在嘲弄着她的冥顽不灵,慕依琴的目光神色和焦距都有一瞬间的茫然失措。
今夜,我不是来救人的。
我是来报仇的。
报仇的。
小妹要向二姐姐你讨要一样东西。
慕依琴的呼吸越见急促,她的手颤巍巍的往上一抹就摸到了自己脖子里流淌下的血渍已将胭脂水粉的味道全然遮掩——慕沉川要的,不是洮符,而是慕依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