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爷,稍安勿躁,咱们,怕是有一位不速
之客。”年轻人这一桌菜虽然吃的少可酒喝的不少,偏偏现在没有一分的酒意,仿佛千杯不醉般。
济阳王和忠隐王“咯噔”心头一愣,目光骤然盯向了帐帘,呼哧,烛火的跳动预示着气息的不寻常,明灭之中好像眼底被什么昏沉一掠而过,待你再睁开眼定睛瞧去的时候,就能发现,那营帐的帘内已经站在一个人。
角边的蜡烛早已湮灭,将他一半的身影错落在阴暗中瞧不清楚如今的神色和表情。
粗布麻衣,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刀光剑影下要来行刺的杀手,相反,他双手环胸大咧咧的就倚在营帐的小柱,一双眼瞳中闪烁着烛火橘色的诡异。
所有人都认得他是谁,那是萧太后的近臣,是萧太后的义子,也是萧家的鹰犬。
萧殊羡。
“萧殊羡?!”忠隐王那个老头子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头恍如被扎了一根刺,激的他目不转睛。
“你——你怎么进来的?”济阳王的手指颤巍巍的指向那男人,外头守卫如此森严,这萧殊羡就跟个夜猫子似的不声不响闯进了他们三王的营长,意欲为何?
这两位王爷的心头又是惊惧又是仓皇,萧殊羡这小子在临南曾经出现过而后就了无音讯,不多几日便传出了萧太后的死讯,现在桑凉王都近在咫尺,萧殊羡却有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了,可还别说,他们也派了不少的人暗中打探,除了萧延庭以外就剩下萧殊羡这“漏网之鱼”。
济阳王和忠隐王一时之间呆愣的几乎都忘记要喊人进来将这暗卫捉拿下来。
“两位王爷稍安勿躁,萧大人今夜前来悄无声息,想来是有‘要事’相商。”相对于那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反而这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襄宁王在萧殊羡跟前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似早已琢磨出了萧殊羡的意图。
萧殊羡的目光在这三人身上打转来去:“三位王
爷可真是好兴致。”果然这大帐之中一片歌舞升平、大鱼大肉,美酒飘香就差几个美人儿腰肢款摆了,他缓缓踱步走向众人的案几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叫人分不清他如今是喜是怒。
“本王听说,萧太后的手中曾有暗卫萧蛹,身为萧蛹,各个是能人异士,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襄宁王老神在在的很,萧殊羡他在桑凉没少见,如今看来,能在黑夜于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怕是有一双明眸夜能视之如同白昼,他可不在意这萧殊羡对他们是赞扬还是鄙夷。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收归己用,那何愁天下不尽归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