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何感想
萧殊羡的神色看起来也无比憔悴,几个晚上无法安然入眠,白日里更是心急火燎的风雨兼程,想来也是萧殊羡这一辈子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慕沉川心知他忠君忧国却必须得告知接下来的艰险阻恶,她将薄纱的灯罩盖上了烛台,影影绰绰的昏黄变成了散漫的柔和。
“厌晋城剿杀白罗教后,蒙将军将那些余孽关押何处?”谢非予的指尖在案几上一下一下不快不慢的敲打,他另一手撑着下颌,神色里恍然沾上了烛火隐约的橘红。
“白罗教余孽?”萧殊羡因谢非予突如其来的问话怔了怔,如今他最担心的是桑凉城周遭的情况,早已没有了闲心去思考白罗教那些该死的余孽。
“您该不会是担心——”慕沉川心头一跳,
突得喝了口气。
“蒙将军和神机军若是被截,那么州府的白罗教余孽很可能被人暗中释放。”谢非予的语调显得低沉如同压抑在如今月色夜露上的沉闷。
“白罗教是我西夜的邪教,谁有这个胆子放他们出来?”萧殊羡眉头一皱,他咬紧了牙关,“这些人只会作乱,放出来恣意生事民不聊生…”他有些不解的目光在谢非予和慕沉川身上兜转,白罗教徒是乌合之众,一出来便会做鸟兽散去然后就仿佛帝国的跳骚一般到处点火。
“对于想要做乱的人,这怕就是最好的出师由头。”慕沉川恍然大悟谢非予的意思,她双手环胸踮着脚,屁股就坐上了案几,这个角度微微俯下身倒是能居高临下的看那正坐在桌案边的萧殊羡。
慕沉川的行为实在是堪称不够检点又不守规矩,但是好似谢非予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任何的异议,相反这男人也别有深意的瞅了慕沉川一眼
。
可不是,白罗教到处生事,作为西夜掌有兵权的大将军小诸侯和各路藩王岂不是更加可以师出有名的带着军队到处点火,他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啊——剿灭散落在西夜各地的白罗教余孽,谁让你们朝廷早已群龙无首,连个区区的白罗教都应对不了。
越是混乱越是有助于那些出头鸟得到民心。
萧殊羡听闻更是沉默不语,很难得,最近一段日子来这嘴巴不消停的家伙除了破口大骂那些个乌龟王八蛋以外就是逐渐的沉默,许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条风雨飘摇的路究竟会如何收场,连自己都无法预测这西夜的母国究竟会变的何等满目疮痍。
慕沉川看着桌案上那几盘一动未动的小花生,自个儿挑挑拣拣的往嘴里丢了两颗,这位萧大人啊还真有些像蓝衫所说的,年轻——年轻保有热诚忠良,也带着不谙世事的青涩,萧太后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