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呢
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几人竟定下了如此偷梁换柱,投石问路的计策?!
将所有人都耍弄在鼓掌之上拖延时间,却给了神机军各个击破的机会,简直匪夷所思,既然你以为攻无不克,那么我便将计就计,兜兜转转反而叫人迷惑的想要问一句——
究竟是谁在设计谁,是萧太后,还是宝禄王,是谢非予还是慕云鸿。
这几个人眼角眉梢片刻点滴的波动都仿佛已经酝酿成了一场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的预谋。
慕沉川还当真有些跳脚,一个个的都已经心有城府偏生用着她来当诱饵当那个“不知情”:“可白罗教呢?连宝禄王都不知道会有白罗教的逆贼混在宾客中潜入公主府,你们怎知?”从宝禄王那震怒和惊慌上来看,白罗教的逆贼都是假借了赫连郅故交旧友的名义暗入筵席的,也难怪宝禄王要被这个义子给气的七窍流血、闭气而亡!
萧殊羡看了萧延庭一眼,那男人挑着眉正朝着自己歪嘴笑,萧殊羡撇撇唇角有些不情不愿道:“马匪,”他耸着肩又仿佛是在笑那些人的自作聪明,“贤王说过,那些假扮马匪的人是白罗教。”
白罗教若不是一直在桑凉城附近潜伏又怎会如此
关注到萧太后的动向,然萧殊羡是何等人物,那是西夜萧后身边的杀手和义子,交托于他的懿旨自不能叫人窥探半分,可为什么——区区一些平头逆贼竟也能轻易得知萧殊羡的动向。
甚至,想要快人一步拦截下他。
整个桑凉,不,是西夜之中,定然有位高权重者与之勾结,而萧殊羡去往北魏的原因之一便是煪娥公主订婚筵席,如此想来,答案呼之欲出,便是明晰了不少。
“嘁,在下本以为是宝禄王那栾乱城贼子勾结了邪教欲至萧后于死地。”没想到那个老王爷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萧殊羡碎碎念道。
身后霁辉阁的火海将几个人的脊背都灼烧的发烫,微微侧过的脸庞是火影之中重重跃动的样子,眼瞳里星火飞溅又或许是天河的倒影似明星坠落。
“宝禄王在萧太后面前俯首帖耳人所皆知,这家伙如何说动了如此多的皇亲贵胄和他一并谋反,也是个能耐。”萧延庭的指尖在自己下颚上抵了抵,宝禄王这么多年下来一直在太后面前当着乖猫,甚至萧太后再赏赐什么黄金良田的,他多用来义捐给了国库和军队,看起来早已不计前嫌将萧太后视为至尊无上的领导者。
这么一个善于卑躬屈膝隐藏杀机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说动了如此多的萧氏宗亲将老太后
拉下神坛,萧延庭叹了口气,也许宝禄王说的对,至少在那些体会过了萧太后的冷血无情之人的心里,他是对的。
萧后的确是个飞扬跋扈心狠手辣之人,什么血脉什么宗亲,只要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她的统治,她都可以眼睛不眨的将他们除去,尤其是身为一个女人却治理着十万江山,让那些年轻气盛的大好男儿如何立足——几十年下来了,所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终于等到这个女人累了、老了、力不从心了——终于等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来将江山重新掌回西夜男儿的手中,无怪乎那些人要和这老亲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成了,千古流芳;败了,遗臭万年,做人到底还是要轰轰烈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