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在哪
因为在那瞬,应声而来“当”的一下,那长剑已在半空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
宝禄王一剑劈空,顿怒上心头:“什么人!”他嚷声大喝起来。
什么人又来当这程咬金!
一袭深蓝色的长袍就已然落在了慕沉川的跟前,将那小姑娘挡在了身后,她一瞧便能知晓是谁,蓝衫。
蓝衫负手在后,隔着丈远的距离,目光看向宝禄王时没有什么尊卑和畏惧感,甚有些不将人放在眼中。
宝禄王自然是不识得这个男人的,他冷笑一声双手一扬:“本王爷就知道你还有同党!”竟还有胆子上来救这细作,都是北魏的奸诈小人,今日就该来个一网打尽!
老王爷一摆手,周围的侍从们都涌了上来将他们几人团团包围在中央,偶有几只火把的光芒浸透了不远的灯花,将众人的脸庞都照的半明半暗,他悻悻然的笑了一声,倒是没有了方才的恼怒和急躁,这一男一女两个北魏人来闯厌晋的煪娥公主府,将婚礼搅和
的一团乱还图谋不轨刺杀小公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脱罪之词。
“萧太后与你们北魏和谈不过数月之久,怎么,现在就开始兴风作浪了起来,宵小便是宵小,鼠辈即使鼠辈,背信弃义,怕是家常便饭,”他还要数落数落,可不是,全天下皆知,萧太后本着一颗与北魏和谈的心双手将白川与汾临都归还了你们,怎么——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现在翻脸不认人伤害我西夜公主还把厌晋搅的一团糟,是看不起我西夜萧太后还是——“不将我等皇亲贵胄放在眼中?!”
宝禄王喝声之下中气冲天,他指着满场封王拜相之人,这里可都是西夜有头有脸的人物,容得你们这几个小贼兴风作浪不成,若是传了出去,他们西夜的皇亲可就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北魏之人,无耻之徒!”
“不过些许贼子,尽使的下三滥诡计。”
“北魏泱泱大国,自九五之尊驾崩便是群龙无首了,怎么如今的摄政王没有管好你们这些鹰犬,直叫如今胆敢来我西夜胡作非为?!”
周围的王侯们七嘴八舌的就叫嚷了起来,顿时嘈杂的声响都盖过了夜风吹拂火把时发出的呼哧声,群情激奋恨不得现在就将北魏的宵小一并逮出去血债血
偿。
宝禄王听着自己身后的七嘴八舌,他冷笑,这夜风竟也不觉凉薄反而更添燥热:“你到底是何人。”他问的不是慕沉川,问的是蓝衫,这身形颀长的男子身手可不简单,不像小家奴细作倒更像是什么刺客杀手,倘若真有这番本事又何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出面来刺杀小公主,岂非画蛇添足,所以宝禄王多了个心眼。
蓝衫听着这些皇亲贵胄的嚷嚷,他嗤笑了声,掸了掸衣袖上沾染到了些许落叶:“在下诚如老王爷所言,不过一条家犬罢了。”他话里有着几分自贬,可是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卑微的神色,甚至他还用此身份,引以为傲。
宝禄王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气度,也有些风度。
他抿了抿唇就看到身边的赫连郅缓缓步上了前来,男人的眼底里没有了畏惧和仓皇之色:“只怕这小丫头身后的人,可不只是条家犬这么简单。”他的唇角下意识的扯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