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钧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反倒是叫人忍俊不禁
。
秦大伯呢释怀的“啊”了声:“没想到你小子以前还有这么俊的朋友。”老头子对这混球是嫌弃的不行,一看小姑娘举止言辞有礼有貌还不怕生,颇有些书香门第的感觉,打心眼里说,臭小子还配不上人家,“快,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来坐会儿。”
老人家倒是很乐意将人请进了屋子,院中搁置着些许的匾额正晒着太阳,有些隐约的枯草和药香传来,小堂屋简陋也简单,一桌一床几张小凳,一旁的柜上一半是书一半是酒,颇有些不理尘世独浸酒香的味道在里头,淡淡的清酒香没那么烈辣,与前几日在将军府里那场酣畅淋漓的大醉截然不同。
虽然外头天光明丽,可房内小窗偏隔就显得阴沉沉了许多。
“秦子钧一路上说了您不少的好话,所以我才想来拜访一下老人家。”慕沉川微微作揖,看到秦大伯正将椅子挪出来,她连忙上前帮一把手。
“哦,那臭小子还懂说人好话啊?”亲大伯不置
可否的瞥了瞥秦子钧,“去,烧点儿水给客人沏壶茶。”他朝着站在门口踌躇的少年人摆摆手,杵在这儿跟个木头似的怎么讨小姑娘欢心的。
慕沉川见秦子钧朝自己颔首就退出了房门,她将四周打量一番,这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内堂,既没有特殊的摆设,甚至连一点烟火味都没有,老人家很少自己做饭,大约更多的时间是喝醉了在外游荡赊账。
“我听秦子钧说,您以前是位生意人,不知道大伯是…”慕沉川看着老人眼底还有两份酒意。
“那小子对你还真是什么都说,”秦大伯泯了一口小酒,酒葫芦在手里打了两转,还挺悠闲自得的样子,“不才啊那个时候做药材生意,东南西北的跑,常年给各地进出一些珍贵草药。”数额不小价值也不菲,“只可惜经营不善,这才穷困潦倒。”
“是因为峪迦关的大火吗?”慕沉川试探的询问了声,珍贵的药材付之一炬,资金周转不济这才倾家荡产而落魄至此。
秦大伯愣了愣,不知是因为峪迦关这三个字,还是因为慕沉川提到了他的伤心事,转而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曾经荣华富贵,曾经名噪一时,那都是前半生了,现在的他也就是个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