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对待我。
她就这般眼睁睁的淌泪,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入了他的肩膀,可是男人无动于衷,根本无动于衷。
为什么,谢非予,不要这个孩子,甚至一点机会也不给她,一点理由和反抗的挣扎也不留给她。
没有原因吗。
没有结果吗。
明明说着要结发同心,可星光月影还未消弭,谢非予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决定。
求求你——
给我一个缘由…不,她不要听理由,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要听,即便谢非予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是她想——她想要留下,难道作为一个母亲,连孩子是否有权利存活下来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权利吗!
难道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和腹中的生命不过是可以任由被随意抹去的牺牲品吗!
她嘶哑破碎的求饶并没有打动谢非予,男人的神色只是微微一动却更为决然坚持的将药碗抵了上去。
慕沉川从惊恐变成求饶,再从求饶中丛生出绝望,化成了最后的反抗。
“放开!”她的嗓音沙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想要踢踹开身上的人,她的腰身被压的无法动弹,腿脚也无法伸展,她的掌心被自己捏紧的拳头都掐出了血痕,可是慕沉川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人捅了无数的刀口,而最深的那一道就来自跟前的这个人,这样波澜不惊的表情,这样毫无同情怜悯和感情的神色——
他仿佛从头至尾就是置身事外不染尘埃,别人的热情和爱恨到了谢非予的身边,都可以化成一江死水。
慕沉川的齿根一咬就试图去打翻抵在自己唇边的药碗。
很可惜,男人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慕沉川的眼睛一瞪,目光微微呆滞,温热的触觉已经覆上了自己的唇畔,那些苦涩的药汁从他的唇角流淌入她的口中舌尖,慕沉川无力反抗,那种血腥的味道混着夏花的开败,似有什么红梅一般凛冽的香气刺痛了汤药流过的每一寸肺腑内脏。
他没有说话,没有解释,只是目光落在那姑娘仓皇又苍白的脸上时偏充斥着无限的温情之色,他是欺世盗名的混账,可以用着这般无奈温柔的神色,做出卑鄙叫人不耻的行为!
他是个欺世盗名的混账东西!
慕沉川的哽咽已经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挣扎,满脸的泪痕已经将她的力气耗尽,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