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的意
严老将军正指挥着场地上的众人分队散去,宫中大喜聿王妃即将临盆,九五之尊都要匆匆赶去了,更别说有关系的一众什么老太傅啊,安国侯府旧人啊,不消片刻全都会跑去长春宫,谁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看你们比武?
所以严老将军向谢非予一请示就连忙去安排着散场收拾。
姚正宁舔了舔唇角,他这才能从地上爬起身,虚惊——真的是虚惊一场,多亏了聿王妃的“救命之恩”——
竟在此刻要临盆了。
否则,这一场闹剧谁都不好收场,这是实话。
谢非予的眸光瞥向高台上那熙熙攘攘簇拥着大堆人马散去的婢女们,马车已经载着那痛苦呻吟的慕依琴和急切心焦的聿王离去,连同九五之尊就坐上了龙辇紧跟其后。
谢非予拍了拍姚正宁的肩膀,示意他别再如此紧
张。
可是姚正宁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珠,这位小将领大概还没从方才那局促的气氛中缓过神来。
“场上出什么事了?”慕沉川和姬詹来到谢非予身后的时候,这西校场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人虽然在台上可也早就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
谢非予倒不奇怪这两个家伙不关心慕依琴反而对校武场的事更加关注,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方才九五之尊使用的那支箭矢,信手翻转就丢到了姬詹的手中:“瞧瞧。”他的话也是对姬詹说的,看起来,这佛爷对十七小殿下倒是很放心,或者说,谢非予向来对姬詹的印象不差,这小子以前浑浑噩噩的,这几个月来倒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说呢,在朝堂后宫却一点也不攀权附贵、随波逐流,这一点在诸位皇亲国戚中还是少见,谢非予倒是觉得那小子以前的混账样子就是装出来故意混淆视听的。
姬詹,算是个好苗子,如果他能一直坚守正道的
话,不枉是北魏皇室一族。
那小子一把接下了箭矢,指腹轻轻一捻就着明光日下的几乎将这支箭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的审视,那认真的态度都快叫慕沉川以为谢非予是丢了什么绝世珍宝给那小子,目不转睛就生怕给磕碰坏。
好似发现了什么异常,姬詹眨眨眼又挠了挠头走到那兵器架边,蹲下身在散落满地的刀枪剑戟中翻来覆去,时不时的还有些沉思,日头已经偏了西沉,藤花的香味都带着某种艳丽的明黄,原本的熏风终是有了一分凉意。
“你发现什么了?”慕沉川跳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头,对于这些舞刀弄枪的玩意,慕沉川的确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