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白罗教余孽,”蓝衫微微眯起了眼压根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中,反而口吻里还多了一些悻悻
然,似在嘲讽这几个人的不自量力,“消息倒很是灵通。”这些人脚上绑缚着野兽皮毛,月下可以明晰的看到头上有着草结抹额,应该同样是白罗教的人。
前日谢非予刚将几个在珍馐馆闹事的西夜人关押到了大都府,这些人定然都是一伙的同党,只是蓝衫倒是奇怪白罗教什么时候都偷偷渗透到了北魏的王都里来,而眼前这五个人定然是知晓其他几人暴露了身份并且碧珠蚕很可能遗失或者落在他人手中,所以当机立断前来盗尸。
蓝衫虽不知缘由,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间接证明了刘兴堂大人的死的确是和碧珠蚕有着紧密的关系,并且二十多年前,峪迦关诚然是发生了极其惨烈的蛊灾,而且这一切,白罗教的人很可能知晓其中的秘密。
至于刘兴堂死了这么多年的尸骨,对于碧珠蚕,对于白罗教到底又有何关系和用处,就不得而知。
蓝衫简简单单两句话一出口,反是对面几人的神色都变了三变:“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下意识的
低喝,才出口又觉得自己这嘴巴无疑是自曝了家门和身份,“你是…官府的人?”瘦小男人精明的眼神一转大约能猜测到,他们的确有几个同伙被官府给逮住了,指不定受不了什么严刑逼供就把一些该说、不该说的都捅了出来,若说能揣测到他们的行为的,只能是官府的人。
但是这瘦小男人话一出口又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官府的人…你到底是谁!”他的头脑比自己那几个同伙可清晰多了,如果说官府的人因为他们是西夜的邪教而要进行追逮,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来抓他们的,而不应该是来找尸骨的——但是眼前人从头到尾要的是刘兴堂的遗骸,甚至根本无意多与他们纠缠。
蓝色长衫的男人,不是官府中人,而是有着另一种身份和目的。
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算有些脑子,这群乌合之众中还能有人分析得清楚,蓝衫倒是有些赞赏:“废话少说,想要活着出山,就把刘大人留下。”他也懒得再多废话。
瘦小男人身后的几人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互相那么对看一眼:“看来,小兄弟你是不放行了。”男人原本就细长的眼睛更是眯了起来,在月下难免激射出几分精光显得莽撞但是锋锐,“那就只能不客气了!”他低声一喝,在自己几个兄弟肩头一拍,几人顿时朝着蓝衫所站的位置飞身扑去,速战速决,在这地方实在不能惹是生非,万一闹出了大动静引起了祠中小仆们的注意,那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所以他们出手的速度很快,掌风狠但乱,一股脑儿就着这月色就砸了出去!
夜风有着些许紊乱的波动,蓝衫依旧站在林间月下纹丝不动,他反而不避不躲,拳到了眼前才随身微微一退,几乎是贴着那拳脚掌心半寸你偏是触碰不到他,就在这进退一瞬间,蓝衫的手已经“啪嗒”按住了那瘦小男人的腕部,大拇指在他的虎口猛力一掐,阴影落在蓝衫的半分脸面遮住了神光,你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
瘦小男人直觉的手腕顿时刺骨一般的疼痛,可他
还没喊出声,就听闻与自己一同冲上来的另一名同伴尖叫声起,整个身体已经“呯”的被撞飞了出去,那人的腿脚被蓝衫狠狠的踹中,下盘不稳早已失了控。
就这么“嗷”的一下,惨叫还没结束,人已经摔在了坑坑洼洼的地里跌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