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郦娘姐姐阅人无数,看男人那是一眼就穿,在她面前耍什么小诡计都没用。”慕沉川惶惶手指头就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桃花瓣洋洋一洒,花瓣轻飘飘的顺着此时过耳的清风就似翩跹过了万里云层,四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颊更是通红通红的。
“可、可是郦娘还说,那些个臭男人就是喜欢漂亮女人平时一本正经的装矜持,但是床笫之欢时就得放得开,一定要——”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沉川一把给捂住了嘴,别说四意一脸的红就连慕沉川都刷的一下涨红了脸色。
“喂,这种话可不要乱说!”郦娘还真是什么都敢在这群小丫头面前捅词儿啊,话是没错,平日里越矜持,床笫之欢越放浪,反差越大越新鲜,对对对,您老说什么都对,但是那些什么闺中秘术四十八式的
,教给慕沉川就好了嘛,四意和桃儿那些个小丫头还小着,那么早接触如此成熟的事,这样,不好不好。
这春意盎然的季节,难道不应该先和慕沉川学学如何谈个恋爱更好?比如什么一夜追夫背情诗,慕沉川回忆起来那都是满满的槽点。
四意一瞧慕沉川那涨红的脸颊连瞳里都是小紧张的样子,她瞪着眼连连点点头,虽说四意不是很明白郦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慕沉川那股羞窘的劲儿就隐约明白了:“哦!我知道了!就是你和王爷那…”
慕沉川美目一瞪,四意连忙偷着笑就把话给憋了回去,她颤颤着肩膀从地上捡起笤帚拍了拍:“哎呀,不知道咱们叶朴轩什么时候才会再有好消息呢。”她眼角余光流转的就朝着慕沉川直斜睨,不,不是看着她的人,而是看着慕沉川的腹部。
慕沉川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的意思,装腔作势就要追着那丫头锤,四意哈哈大笑一跳脚就蹦进了叶朴轩里,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缓缓照射进来,阳春
已过竟有了一些燥热的氛围。
这两姑娘还没追追打打的进院子,慕沉川看到小路巷口成群的过了一些吆喝的车队,足有十来辆的马车,车上没什么雕花装饰或者说白装素裹的,车队旁跟随着不少的仆从,也都是清一色的浅色衣衫。
慕沉川停下脚来观望了半晌。
“那是程瑞博大人府院里祭祀的马车吧,”四意提着笤帚顺着慕沉川的目光也望去,“过两天是程大人的忌日,整个程府都遣了不少的人去祠堂呢。”
王都里的一些名门望族世代为官者,在驾鹤西去以后会葬在宗庙祠堂,每年祭祀之日和忌日都会派遣百人的车队祭礼前往祠堂或者宗庙,以表彰先辈们的功德和功绩仍由后人铭记。
这位程瑞博是先帝时期的老臣,慕沉川不了解,只是偶尔也听人提起,与顾忠书当年是关系不错的同僚,就连顾太傅那个犟脾气的老头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看得出是个弹尽竭虑的大忠臣,两任天子都对其恭敬有加,所以到了这个时节程府都特别
的重视,别说是程府,就算禁城里都派遣了不少的人一同前往。
“程瑞博大人葬在何处?”慕沉川却问了这么一句。
“这哪还用猜呀,”四意笑了起来,“祠堂就在邬冕山,这两天大概都会很热闹,不少曾经和程大人交好的同僚都会抽空前往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