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忙?
她眼角抽出,喂,你这个小忙就是平乱定天下的小忙?
佛爷的世界,常人不懂。
看起来先帝对谢非予是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就连从这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的音色中都能听到些许难得的敬意和安然,那说明,谢非予也的确很信任怀念那先皇帝。
“您当时是遭遇了什么?”慕沉川忍不住要去想能让这佛爷险些丢了性命的,会是如何的劫难。
谢非予却执起了慕沉川的手腕,他轻轻撩起她的衣袖,上面的刀痕已经淡化了些许,还多亏了郦娘送上的白玉膏药,那是慕沉川当初在这千层阁里为谢非予放血取蛊的痕迹,慕沉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身中蛊毒这件事。
很显然,谢非予这病症由来已久,那一次毒发是先帝救了他。
“还记得德妃饮了桑苎庄的茶却不幸小产的事吗?本王那件洞天捞月女蚌取珠的雕作,就是先帝所赐。”所以每一年,只要谢非予这病痛还在身,那么无不有一次都会令他记得这份情义。
“啧啧啧,”慕沉川就摇头晃脑的双手抱胸,这小神情还真有些欠打,“看不出来,王爷您还是这么知恩图报的男人。”瞧瞧她的口吻,还将当初谢非予说她看不出是个忠君忧国的人一模一样。
谢非予就有些牙痒痒的冷哼了声:“本王看起来更像一个该千刀万剐谋朝篡位者。”这可是全天下给他谢非予的评价,有理有据,所以谢非予接受的也毫不亏欠。
慕沉川浅浅一笑,寥寥的又与这王城上鼎沸的人声分辨的清晰:“就凭王爷和天怙城的关系,换了臣女若是这帝位尊者,就该——”她说的兴头上突然停顿住了口,连忙缩着脑袋吐吐舌头,瞧瞧自己这口没遮拦的。
“本王和天怙城又有何关系?”谢非予倒不在意慕沉川接下去要说的话,因为换了谁当天子,遇上了这佛爷大概都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没什么好猜的,只是慕沉川那前半句就有点变了味
。
慕沉川咂咂嘴,低笑着俯身到他耳边:“王爷,佛锦兰可以调动天怙城的军队,这本就是很奇怪的迹象。”慕沉川眨眨眼就看到谢非予黑眸如炬,天怙城是什么存在,那是一个鲜血和人命浇灌出来的佣兵城,铜墙铁壁都是用钱财、权势堆积起来的,靠一支兰花就能让他们卖命,这本身就很古怪,“所有人都说,佛锦兰是与天怙城友邦交好的证明,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了,臣女可没有见过第二个拥有这朵兰花的人。”
的确,天怙城这么多年下来从未将佛锦兰赠与哪个交好的番邦,怎么偏偏与谢非予就关系匪浅了,那只有一个原因——既无公果,就是私因。
樊月。
樊月虽不是城主却执掌着天怙城的一切,唯一能让天怙城愿意动兵的法子,就是打动这个女人,让她成为你的生死之交,才能让她将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