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则瞧了傅长栖一眼,很显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没有,才蹊跷不是。”这就是容则所说的有意思的事,没有任何往来的书信和急报,死去的人统统被尘土掩埋。
好像,这里面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一场突发的瘟疫,改变了许多人的故事和生命。
“先帝可能隐藏了一个秘密。”谢非予简简单单而道。
傅长栖倒抽一口气,这天底下皇家的秘密最是不好打听,更何况是一个已故的九五之尊,那个男人当年是何等威风凛凛横扫过九州,如今身故却还要从他
的嘴里撬秘密,这绝不是任何人轻易能为之的。
“王爷——您可要三思。”傅长栖的话是警告是提醒,是所有人的担忧,就连容则也微微颔首。
谢非予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只是指甲在酒坛子上轻轻落了响动:“劳烦二位了。”要查医案,要查往事,决然少不了大理寺的帮助,谢非予的话很明显。
傅长栖这会挠了挠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啪”的一下恍然大悟:“我说,谢非予——敢情你是特地把我调到大理寺跟容则一起查案呐?”容则会突然向陛下提出将傅长栖调送大理寺,那也是很古怪的,现在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王爷,您这是跟容大人一块儿算计我呢?”
这可真是好,刚逃出了虎穴又进了豺狼窝,认识了谢非予这样的朋友,你怕是只能任劳任怨听凭差遣了。
“怎么,让你物尽其用有何不妥?”容则的声音凉薄的很,瞧瞧这跳的半天高的傅大人,本来在枢密院也是尊供养不起的佛爷,天天就知道倒腾花前月下
美人云集的事儿,现在来大理寺,好歹能为他容则尽一份心,不错——大理寺卿受之无愧。
“哎,我说容大人,你这话能不能说好听点儿?”傅长栖砸吧着嘴,什么叫物尽其用,他傅长栖就是个物什吗?那应该是人尽其责还差不多!容则这个混账东西,时常喜欢在人身后爆出一两句冷言冷语的还带着刻意的小嘲讽,老气的傅长栖抓耳挠腮恨不得跟这爷们大打一场,“敢情您老今日就是为了来怼我这意志消沉的傅长栖不成?”
瞧瞧此时此刻的傅长栖,一身酒气潦倒,瘫坐在地上身子斜斜倚着亭柱都懒得与任何人争个高下的颓废样子,欺负现在的他,可当真没有一点成就感啊。
容则嗤笑了声,从来就没什么好口气:“本官是来与王爷探讨当日未完的棋局。”你可要点脸,傅长栖,谁没事会来膈应你。
容大人的脸上赤裸裸的写着,你傅大人还不够看。
傅长栖拍着膝盖哈哈大笑的抱着酒坛子咣当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