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私心
这股子云淡风轻是要装给谁看!
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病人好好的修养才是首要的重中之重。
祁昱修不反驳已经一口将汤药饮尽,又因为这苦得叫人直呕的药味而微微蹙眉:“多谢。”可还能谦谦君子似的郑重去表达谢意。
“应该我谢谢你,”慕沉川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乌棋马场,我可能也逃不掉。”想起那砍到床榻上的几刀,刀刀都下的狠心不留活口,若她当时真的躺在床榻上,说不定都给碎尸万段了。
祁昱修勉力一笑,他是初醒,脸色上越显得虚弱,唇色与当时那个雪夜相比并没有好转多少,仿佛只是因为看到慕沉川安然无恙这才安心的能开口言说,他伸手顺了顺慕沉川额边的碎发,小姑娘这几天肯定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脸上一片焦灼憔悴,比自己也好不到哪,更别说大约还偷偷流了不少眼泪,额头撞
在门上还没有消肿。
“你…当时怎么知道,马场有问题?”
这是祁昱修想不通的,诚然,即便他是临时赶到乌棋马场,那么慕沉川呢,如何早有准备躲掉屋内人的进攻?
慕沉川眨眨眼:“乌棋马场的人自从年结以后都不会那么早休憩,我与亭长下山他们自会留一盏引路灯,可是回来的时候一片漆黑,我知道定然有问题,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了想,就撑着下颌,“如果贸然留在外面,冰天雪地上下山路黑暗崎岖,只怕遇到的险阻会更大,”她将祁昱修喝完的药碗接了回来,示意男人先乖乖躺下休憩,“既然他们如此作为定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不如进屋内先探一探虚实。”
乌棋马场的人是被遣散亦或早被告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多管闲事,原本这些与他们都并不相干,没有必要去怪责。
是故,这姑娘进了屋也不点烛火翻床就睡,却在
辗转反侧中偷偷从床头一角溜了下去,谁想到会是两个要置她于死地的杀手躲在了屋内。
祁昱修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这姑娘胆子大不说还心思缜密,若她不是如今这般花拳绣腿,怕真是能翻了天的,可是才想开口,慕沉川就瞪着眼看过来,祁昱修一笑泯之就不说话了。
“从那两个人的身手看起来不似什么官宦人家圏养的专职杀手,”慕沉川好似这才发现被自己割裂了一半的长发许久没有打理而打了结,于是懊恼的拽了拽,转而走到窗口又微微起开一个小口子通风,“腰间配的是青光长刀,看起来到更似是衙门中人。”
慕沉川说道这里不由也沉思沉吟了,衙门里的人说明与官府有关,这事就有些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