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答案
天怙的大营中龙涎香早已袅袅,只要掀开帘子一角就能嗅进胸怀,萧太后步履稳健也轻缓,每一步晃动,发髻上的琉璃玉珠落下好听的轻音。
她走进了大营,营帐内空旷也整洁,除了桌案和两旁的长椅,倒没有多的物什,她悄无声息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北魏贤王,”她的声音没什么悻悻然,而确实是有了些许的小错愕,“这四个字在天怙城中竟也如此适用。”
天怙城与谁都没交情,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知交好友谢非予,更惶惶这主帅的大营中毫无一人,由这男人一方掌控,仿佛他才是这三军之主。
谢非予不置可否却没有坐上帅将的位置,而是懒懒散散在萧太后对面的长椅上一落,茶几上的茶盏还温热着,是刚刚沏好的碧茶,似早知萧太后定会凤临此地一般,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萧太后,你我之间就不多废口舌了。”
什么恭维和客套都免了,单刀直入便是。
萧太后因谢非予如此直言不讳而挑了挑眉,反而显得有几分赞赏,她便落座在了男人对面的雕花木椅上:“哀家素来就听闻王爷您运筹帷幄、深谋远虑,确有一件事,是让哀家要千里迢迢来到柏尧城的关键。”
谢非予的肩膀颤了颤,似笑非笑:“那这件事,定与萧太后息息相关。”
萧太后顿了顿,看来就是说对了,她的目光从谢非予脸上转到了一旁茶案上刚沏好的茶水上,热气腾腾,氤氲出的水汽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叫人有些入坠梦幻的不真实。
老女人的眼神微微有些黯然:“这茶盏尚温,哀家,想请王爷听一段往事。”她突然道,也不管谢非予是拒绝还是应同,自顾自的就起了头,“哀家,膝下有三子两女,另有几位兄长却都早逝,连他们的子嗣夜未能安度,然天下未知,我萧家皇室之中,还有一位王妹。”
谢非予听到了此处微微歪了下脑袋,确实,萧太后的孩子以及兄长之事是天下皆知,却不知道这位王女又是从何冒出来的。
所谓王女,便是萧太后的亲妹,西夜至高无上、一人之下。
这倒是稀奇,稀奇在——谢非予从来没有听说过,甚至在如此多年中,见过的西夜客商、使节无数,偏从未听人提起,仿佛就算是西夜人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所谓王妹的存在。
萧太后队谢非予的神情并不意外,她执起茶盏轻轻晃了晃:“哀家这位妹妹如今不在西夜,”她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她的眼瞳中晦涩也思虑忧重,似乎是在斟酌该不该将下面的话单刀直入,“这——便是哀家想要王爷您帮的一个忙。”
谢非予眉头微微一蹙,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二十多年前,”他说了这么几个字眼,看到萧太后端着茶盏的手明显的晃动了下,“萧延庭告诉本王,您在找二十多年前的一批流民,不,”他突然笑了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