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简一听这不似玩笑话的玩笑话眼角抽了抽
,这双脚就不听使唤的要瘫软下去,他连连摆手:“不不不,王爷、王爷这好意、这好意下官就心领了,何德何能,不能、不能——常简,绝对不能…”好了,小副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不是,佛锦兰是什么东西,就好似十四州的调兵遣将的虎符一般的存在,谁敢轻易拿在手上,那是个烫手山芋,不,是犹如万千大山,你得到了手,就要负着这万千大山逆风而行——
你没有那个能耐,那个周旋的本事,就不要玩弄那些权势。
常简,有自知之明——谢非予是个有本事周旋在北魏与天怙城的人物,可是常简绝无可能——
这个东西,可以救命,但更容易惹上杀身之祸。
常简小心翼翼汗如雨下,倒是让一旁的慕沉川看的是取笑连连。
所以,小姑娘,得到了大佛爷蹙眉一瞥,这
佛锦兰就落到了慕沉川的怀里。
“笑的这么开心,不如交给你。”
慕沉川的笑还僵在脸上,她倒没有什么拒绝之意,反而老神在在的挑眉:“王爷,您这样急着把佛锦兰送出去,可真叫人怀疑,您是不是在找替死鬼。”她大咧咧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头整,是啊,瞧瞧,天怙城珍宝佛锦兰现世,谁有谁是冤大头。
现在,慕沉川就是那个冤大头。
可不是,常简一听这脑袋上的汗都淌得快湿透了背脊,慕沉川这姑娘他接触的少,怎么竟是如此没个头脑的小丫头——常简老觉得史中说自己不带脑子,可这姑娘岂不是更不懂看人眼色,偏偏——
偏偏谢大佛爷习以为常还迁就的很。
“慕沉川,替本王挡刀挡剑是你的荣幸。”谢非予凉凉的哼了声,眼角余光还有着“不知好歹”的意味。
可不晓得怎么说,常简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这两个人看似在挑衅斗嘴却突地冒出了打情骂俏的味道——这,这剧本不对啊,常简掏了掏耳朵,为什么他一个如此耿直的武将竟从谢大佛爷的身上吃到了狗粮?
常简摸着脑门子还不甚理解。
慕沉川歪着嘴,她从来没有见过佛锦兰,如今就端端的在自个儿的怀里,她倒是忍不住要仔细的瞧瞧让乞石烈神色大变的兰花——其实要说简单,这花初看还真没什么特别,花萼下盘满小珍珠一般的果肉,还嵌着几缕不显眼的金丝,小雪花落在花骨朵上,从湛蓝到浅蓝,微妙的变化都好似水墨一气呵成。
“王爷,佛锦兰举足轻重,您不应该贸然赠送。”这一次,慕沉川收起了所有的玩笑神情,说的恬淡但是认真,不,她想说的是,如果佛锦兰是最后的保命符,那么谢非予才是最需要它的人,一朵可以调动天怙城听命于己的兰花,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