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魏救赵吗
乞石烈狠狠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目光中似有了如今烈日的光芒却不见暖意,他昂起头:“佛锦兰虽然在你的手中,可不代表你能调动天怙城的军队。”
天怙城,那个佣兵城的主人,如今是迎送使。
在这么多年无人管理之下,迎送使虽说不是城主可权力早已与城主无二,这个人说的话,在天怙城中有着绝对的影响力,谢非予要调动天怙城的兵,就得要通过迎送使的许可。
怎么,谢非予难道还要告诉他,迎送使与北魏贤王私交甚好不成?!
那位极其神秘的迎送使,从来没有人见过真面目,但是从天怙城这几年来的行事作风上不难判断,那个人从来没人见过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乞石烈不知道,可称得上杀伐果敢,从那些血淋淋的人头上你就能知道,这个迎送使可不是你调两滴眼泪就会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你说要调动天
怙城的兵——是何等的能耐、何等的大事,区区一个谢非予就能做到?
“即便你口口声声与天怙城交好,谢非予,我乞石烈不是没有听闻过,北魏这么多年也明里暗里派遣了不少的使者去渭河地区想要打个交道可都被去绝了,甚至不惜伪为商人多方打听,而你呢——你竟瞒着你们的九五之尊与这佣兵城发展私交——”他的手握紧了剑柄怒目一喝,“你是要以下犯上,忤逆造反吗!若是被你们的皇帝陛下知道,你知道自个儿的脑袋上会架上多少的罪名!”
每一个罪名都能将你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这诚然没有错——九五之尊一直想要讨好的天怙城,竟私底下与谢非予交好,随便谁都能给你戴一个罪名,对啊,你看,谢家王爷这么多年来如此嚣张跋扈不将您放在眼中,就是因为背后有天怙城撑腰,他自打战场回来就恭恭敬敬的将兵权上缴可偏偏,在外头还结交了这么一个隐患,吕太后说的好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姬氏皇族怎可以容易个外姓王爷横
行当权如此之久——
更何况是一个用兵如神,私交甚多的王爷,倘若有一天他容忍不了陛下您了,啧啧啧——
这北魏的天下,可就要易主了。
——这还不活生生的让人杀之而后快吗!
谢非予听着这些如同“挑拨离间”的话,没在意,反而懒懒的晃了晃脑袋:“本王远在千里之外确实无权调动天怙城的兵,”他耸了下肩膀好像在说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所以柏尧城究竟是生是死,不在谢非予的掌控,乞石烈将军,有那个时间替我北魏朝堂担忧,为何不好好想一想,你的疑心可抵的过乌林答和柏尧城人命关天,”到了这个关头,乞石烈你还要逞口舌之能,谢非予的眼角余光就瞥到了那些昨夜血流满地的骑兵尸体上,“否则,本王当真是有了通天的本事,带着这些尸体来与你乞石烈谈笑风生吗。”
乞石烈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尸体不是假的,谢非予如今站在关内与他遥遥而望不是假的,白雪之上的兰花也不是假的。
乞石烈疑心重,也更是不甘心。
谢非予的手指就顺了顺自个儿座下那白马的鬃毛:“拿着乌林答将军的命与本王赌一赌,如何。”
谢非予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刀扎在乞石烈心头,确实,谢非予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赌,如今这“两军对垒”,谢非予带着尸体和行馆的人来就是破釜沉舟,就是送死,谢非予不会送死,那定然是有了什么把握、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