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被乌林答派遣出的骑兵围剿,这笔账,他注定统统要清算!
那些小骑兵心头几乎凉了半截,可是看下现在的局势,几十骑兵对抗一个手青剑的副将,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常副将,凭你一个人就想要对抗我们这骑兵队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叫叫嚷嚷的壮着胆子。
做什么。
常简这行为就好像是公报私仇一般,常小副将哈的突然仰天一笑,竟多了爽朗和洒脱:“来人啊,把这些西夜的贼子们,统统给本将军,”他顿住了声,“一个不留。”
他说,一个不留。
他是要,杀人灭口!
骑兵队几乎被常简这如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到了,因为在这男人振臂高呼的一刻,整个行馆中突然涌出了好几队的侍从,个个高举火把手中或是握着刀或者
举着长剑,那步伐整齐听从号令,简直叫人不敢置信,这些人——不过是行馆的随行侍从。
所有人都能看清楚他们的衣着服装,竟听从着常简号令似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般,别说行馆的门内涌出了一摞的人,甚至行馆的两旁侧门,兵分三路,百来号的随从就将那马队骑兵围困在了中央。
“常简,你疯了吗!就凭你们行馆里这些个乌合之众,也想截杀我们柏尧城的骑兵?!”这些士兵算是看明白了,常简,忍不住终于想要他们的命了——可是,这些侍从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怎么可能与他们训练有素的骑兵相提并论!
常简耸着肩膀没回话,他只是冷冷笑了声,这笑声就仿佛是一种讯号,那瞬,这百来的侍从们竟将手中举着的火把朝着骑兵队投掷了出去,不,他们不是在拿火把砸兵士,而是——西夜人或许现在才发现,这行馆前的空旷场地上不知何时竟被铺了满地的稻草,甚至还有许多的草垛子堆叠安放,这些火把一着地就将稻草燃烧了起来。
瞬间火苗窜的半天高,但更可怕的是,这些稻草木架围成了大半个圈,意味着整团整团的大火将骑兵们围困在了中央,马匹瞬间受了惊吓,匹匹惊慌失措的撅着蹄子头尾乱窜,一时之间哀嚎不断,竟将好几人猝不及防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滚动的骑兵被火烧到了后背和臂膀,更是鬼哭狼嚎的。
芈鹿行馆前简直乱成了一团,可是常简呢,他仿佛早已预知了这样混乱的状况,反而冲着身边的人一挥手,手中顿就剑指苍穹明白月光:“弟兄们,柏尧城派兵潜伏函厔,围剿我使节团一千精兵在前;西夜贼子入我北魏边境,围困芈鹿,施压峪迦关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你们可以委曲求全,我大朝尊严国威亦不可忍!精兵营弟兄的血还没有凉——我们,又岂可容这些豺狼之心践踏芈鹿百姓良居!”他这么朗声一喝,就好像将天上即将要闭月的乌云都生生喝散了去!
好似霜雪光辉全然都因这小将军的短短两句话变的更为皎洁。
如今的月色将常简这小副将的眉头照的好像覆盖了一层霜花,他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一点的退缩畏惧,他说过要血债血偿,所以他喊出这个字眼的时候,是西夜如今慌乱的骑兵从未想过的事。
杀。
他说的是,杀。
要这些行馆的乌合之众诛杀这柏尧城的骑兵马队!
常简疯了。
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