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
于你,于我,于他,又都什么关系?
可是慕沉川心神不宁、踌躇不安,她废寝忘食的想要将这一切都看透,小午真的很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今夜,我要赶到武雁隘口。”
慕沉川已经快他一步做出了决定,她将手中的笔墨一掷,斩钉截铁地。
“什么?”小午都没有反应过来,“你疯了?今晚可能有风雪,你这样一个人快马加鞭去往武雁隘口,就算到了也要大半夜呢。”
慕沉川似乎没将小午的话放在心上,她将地图和县志都折叠卷起了收好:“我要瞧一瞧,那个雪女究竟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究竟谁在装神弄鬼。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小午总算把这份“不明白”给问出了口,“慕沉川,就算那不是妖魔鬼怪,就算被你说对了,这些跟我们,跟你,跟我,跟乌棋马场,跟函厔又有什么关系?”小午说的是大实话,去它的幽魂,去它的马队,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有着暖炉水果的小屋中度过这最难捱的冬日?!
慕沉川正给地图打着绳结的手指顿了顿,轻轻抚上愈合不久的手臂,刺杀、狼群,这些都历历在目不
敢忘却:“我查了县志最早的记录,还托了马夫下山找了熟悉函厔历史的老人们,才知晓,雪山后的峭壁并不是无路可攀。”隔绝着远处柏尧城的如同天险的屏障并不是万无一失,“虽然峡口被终年的积雪掩盖,甚至来去的小路也不复存在,但是,并不代表,无人行走。”
“你是想说如果有人清理了峡谷的雪线,那么就可以从西夜进入函厔雪山?”小午的眉头紧了又松,“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哪个西夜人会傻到去做?”这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单凭一己之力就是清理上一整年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所以,那不是民间势力,”慕沉川说的时候仰头看了看屋顶,“柏尧城守将乌林答野心勃勃,如果西夜早有什么预谋,便很可能动用军方在意图和谈前几个月就开始开山凿雪、清扫道路,如今,那大雪纷飞中的车队,许就是,西夜外族的马队。”慕沉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连不红心不挑,就好像在说这场雪来的刚刚好。
小午倒是听的心头咯噔,慕沉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西夜的军队偷偷潜伏进入了北魏的雪山,他们想要干什么?
他想了又想,脚步在原地踱来踱去显得有些焦躁
:“咱…”他叹了口气,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挠着,“这事管不了,咱…不管了成不成?”小午的想法实际又自然,两国的军政大事,谁都插不了手说不上话,“要不然、要不然我下山去…改明儿去找州府衙门里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