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的小妹。
“慕云鸿与安国侯的旧事,你身为妹妹和女儿竟一无所知。”谢非予嗤笑了声。
慕沉川就鼓着腮帮子歪嘴:“罪女那时候可还小着呢。”况且以慕沉川的身份也不会与府里人同吃同住,更不会知晓安国侯的“家事”。
“慕云鸿少时胸怀鸿鹄常外出游历,在白川认识了一位姑娘,手臂,放松,”谢非予蹙眉抬了抬慕沉川的胳膊,“这门婚事遭到了安国侯的极力反对,慕云鸿生性固执,所以安国侯选择了更为利落的方式,”谢非予停顿了声音,在慕沉川充满疑惑的扭头望来时,他才缓缓道,“他杀了那个姑娘,连同她在白川的父母亲朋。”一并铲除,伪装成匪徒行凶,无人敢查,无人能查,以他的身份感概真相打通官道,又有什么不可能。
那本不是一个什么大家族,细细数来,亲戚好友共计八人,却一夜之间满门血迹。
安国侯,什么事又做不出手,八条人命想要换儿子一个真心真意,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安国侯,杀人诛心,却亲手将自己的长子推出了慕家门,从此慕云鸿不再回王城也不任京内官职,只在远离安国侯府的国边当着自己的小官。
慕沉川张了张口,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国侯对自己的孩子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那位姑娘…”
“她是西夜人。”谢非予言简意赅,也无所隐瞒。
果不其然,慕沉川沉吟了下,确实,就算一个平头老百姓门不当户不对也不至于遭到安国侯处心积虑的杀害,唯一的可能,那个姑娘一家并不是北魏,而是西夜外族,白川多年前就为西夜所侵占,这一点并不难猜。
以安国侯的地位,怎么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和自己国家开战的西夜族人,指不定会被有心之人诬为通敌叛国。
时也,也是命。
蓦的,她猛然察觉谢非予握住自己的手紧敛了两分,压的她掌心膈在弯弓上生疼的厉害,右手绷紧着弓弦都勒的她指关节发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慕沉川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包裹在手背的是谢非予的手掌,温热的有些令人惊异,那仿佛力道分崩到极点的顷刻——
谢非予,突地调转了箭头,红色潋滟的衣衫划过白雪仿佛盛开出一朵催人命符的彼岸之花,合着慕沉川温柔和泽的菲紫,金丝的光泽在缓缓夕下更显得刺眼夺目。
“嗡——”这一道利箭仿佛有着千钧之力,追着目标穿梭而去,任是天涯海角,山高水或都似不能阻拦!
噗嗤——那箭矢锐端竟在半空中没入了原本他们身后正悄无声息窜上来的,人胸口。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慕沉川只看到那只箭矢穿过了胸膛,殷红的血渍撒在了白雪上
。
呯,来人重重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