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为的天人。
北魏贤王,谢家王爷。
谢非予。
“噗通”,他的膝盖硬生生的撞进了雪堆里,一张脸已经不知该说是惊恐还是震慑还是更应该痛哭流涕的来表现自己的畏惧,手中的鞭子早就落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开恩啊王爷——”他一个响头一个响头的磕在雪地上,额头冰冷的早已冻僵,他压根就不敢放轻自己的声音,“王爷,王爷…”魏岩惊恐的连话语都发颤的厉害。
谢非予没说话,只是抬眸颔首,蓝衫已经了然于心,他一个抬脚就将那跟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魏岩给踹倒了下去,下一刻掉落在地上的鞭子已然握在了蓝衫手中。
啪——
鞭尾已经狠狠的抽打在魏岩的后背上。
口出狂言。
语出不逊。
蓝衫是何等的本事,何等的力道,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开肉绽的结果,就那么两三下,魏岩的整个后背都显得血肉模糊。
魏岩这胖子鬼哭狼嚎的,他眼巴巴的往前爬了两步就看着慕沉川,那一双眼瞳中的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慕姑娘慕姑娘,不,不,慕小姐、慕小姐,您就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魏亭长还算知道现在该跟谁求情。
跟谢家王爷?你最好半个字眼也别再说出口。
“慕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是小的不长眼,不知道您的身份…您跟王爷求个情,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魏岩咬着牙跟,后背的鞭痕都跟挖心剜肺似的钻骨的疼,凛冽的北风将热血冰冷,更是叫人无法忍受。
慕沉川看着魏岩颤巍巍的手就差要抱着她的腿哭喊求饶,哪一个人不都如此,受了责罚才会学乖,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那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因
为他们疼、他们怕,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输人一等——倘若有一天东山再起,他依旧欺软怕硬、依旧会将你踩在脚底。
在慕沉川看来,一个嚣张跋扈了十多年的恶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他不会牢记,更不会重视别人的生命,死在魏岩手上的老弱病残又有多少呢。
数不清。
可是,有人追究过吗?
没有。
这就是现实。
慕沉川没有一点的动容,她看着那些鞭子的血痕,谁没有受过苦难?
“魏亭长,”她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的,与那身温柔的紫色截然相反,“风水轮流转。”她只说了这么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