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被他翻云覆雨翻江倒海的事可多着,魏岩没少听,只一想到谢非予那样的人要与西夜和谈,怕也是替西夜的使节捏一把汗。
所以,从小午口中听到,慕沉川竟然迷迷糊糊的会喊出谢非予的名字,八成是那众多爱慕者之一。
哟,这世上爱慕谢非予的人多了去了。
“呸,”魏岩朝地上啐了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资格,”他歪着嘴踢了一脚木门,“下午就把场子里的马都送去,不许耽搁。”
小午这才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是是是,不耽搁、不耽搁。”
少年哪里还敢在违抗魏岩的命令,午后送去
前还试图跟那亭长旁敲侧击的说着,是不是从其他马场调几匹马,这乌棋马场的,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啊。
这不是,又挨了两个大耳瓜子后再也不敢吭声了,召着所有人把马匹拴好这就交给了州衙来领的车队。
魏岩隔着皑皑白雪看,抱着怀里的小暖炉皮笑肉不笑的。
可整个马场的人都知道,他们可能快要倒霉了。
小午也没少提心吊胆的,乌棋马场多的是老弱病残,州衙一旦来人拿他们开刷,那八成是谁也跑不了,这两日唯一的欣慰恐怕就是慕沉川总算退烧清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虚弱,能下床走动两步也是上天开了眼。
于是,就在那小姑娘醒来的第二天,州衙大人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乌棋马场。
魏岩领着头,几个在马场杂役久了的老人瑟瑟缩缩交头接耳的,州衙这回来了十几个大人,从来
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阵仗,那些大老爷们的脸上丝毫没有半分的笑意,仿佛整张脸都叫这一路的风雪给冻僵了过去,看的所有人心头都一阵发虚。
老弱病残们都乖乖的站在了马场雪原上不敢造次听候发落。
魏岩只要眼睛一扫就看的明白:“慕沉川呢?”他踢了旁边的小午一脚,让这臭小子去把人都叫来,怎么,还心疼那个死丫头病体未愈?
“叔、叔…那小姑娘出不了房门,才刚退了烧,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小午的脸冻的也通红通红,他搓了搓手将手臂都藏进了袖筒子里,这北风呼呼的直往人脖子里钻,就算你坐在屋子里头都不会觉得有丝毫的温暖。
“你小子这么关心她死活做什么?”魏岩偷偷看了跟在身后的大人们,装腔作势的就要去抽小午,“你他娘的是不是看上那个臭丫头了!”
小午歪头一躲,连忙抱着脑袋鼠窜:“哪、哪敢…”
魏岩嘁了声,手伸到背后正要去抓鞭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