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点点头,神色里有着几分落寞,九五之尊近几个月来没少逗留在永宁宫,可偏偏肚子没任何消息。
太后泯了一口温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跳她低声安抚:“这事儿急不来,对付
皇上那样的男人,你要顺着他,好话绝不要吝啬,蓉妃就是个好例子。”
德妃乖顺的点头,心里头还是委委屈屈的:“太后您是知道臣妾的心的,”她说的诚诚恳恳,“自从进了宫,从未惹是生非,不过是将一门心血都花费了在陛下的身上,臣妾不求什么荣华万千,也不求自个儿要什么子孙满堂,只想为皇上诞下一个龙子,足以。”这一番话,低低沉沉肺腑至极。
仿佛自从失去了那一个孩子后,德妃看开了许多的事,就如同慕沉川曾经坦言的那般,蓉妃虽看起来温柔得体却矫揉造作心怀诡诈,绝不比上德妃的一片痴心。
而现在,德妃无不在告诉那手握大权的吕太后,我听你们所有人的话,只因为,我的心中仅有陛下,所以甘愿一步步踏进深宫成为游走的棋子。
她不够聪明,可足够真心。
这也是蓉妃比不得的地方。
德妃将吕太后视为生母,视为恩人,认为她是自己和九五之尊之间唯一的维系,所以又敬又畏。
吕太后对德妃这一番自我剖析有些意外,她稍有错愕的神色划过脸庞,伸手抚了抚德妃的云鬓花簪:“哀家当然最了解你的心意,慕依琴嫁给了姬旻聿,蓉妃现在是如虎添翼,”老女人说到这里反而神色一怔,似是意识到了某种直觉揣测,“陛下似乎很喜欢姬邯邑,恐怕…”她没说下去。
德妃似懂非懂:“您是担心蓉妃为了姬邯邑的地位反而想要拉拢谢非予?”那佛爷确实说话举足轻重,若是蓉妃想要自己儿子的地位节节高升倒是很可能如此盘算,难怪那女人一反常态帮着谢家王爷说话。
吕太后却冷笑了声:“不,蓉妃怕是想要反其道而行,”她没把话说明白,只是觉得对
德妃多说无益,“我们可以帮她一把。”
她长长的指尖将手中那瓤橘子掐出了水。
天光有阴,明暗晦涩。
在叶朴轩中悠哉悠哉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的慕沉川得知夏月将在不久之后举行并且自己已经稳稳名额在列并且对手是那个娇蛮任性的小公主时,“啪嗒”,她正啃着的苹果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四意四意,快来抽我两个耳刮子,”她抓住四意的手就要往自己脸蛋上甩,“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四意就笑的贼兮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沉川啊,这位小公主可是你的头号…”情敌啊,她话没说完就被慕沉川给捂住了嘴,这些话关起门来可以说,出了门绝不能多嘴,这点慕沉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老实说,慕四小姐有过心里准备,可上
回和谢非予闹了矛盾后她以为大佛爷肯定拖拖拉拉把这茬给忘记了,况且这几日下来,一点风声人影也没瞧见,别说谢非予的脚步没见着就连蓝衫也不再来叶朴轩,倒是祁昱修会时不时的托人送一些适宜的茶点和小玩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