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尾随,她不远不近的跟着,就像一条小尾巴,蓝衫早就察觉,频频回头就看见那小姑娘累得是气喘吁吁却还在跟。
他不置可否,瞧那马车内的人上人,温
言品茶压根就没想要问一句,蓝衫当然不会多话。
“喀”,谢非予的茶盏落在茶几上,他朝着蓝衫晃了晃指尖,蓝衫便靠了上去几分。
“饶市。”
他明晃晃的,绕着街市,慢悠悠晃荡荡一圈又一圈,就是不给你停歇的机会。
蓝衫颔首,谢非予显然知道慕沉川的小九九,他不会如你的意,这么愿意跟着,那就好好跟着,让他大爷瞧瞧,你慕沉川究竟有多“诚心诚意”。
慕沉川才跟着踏进熟悉的街市就知道大佛爷在找她麻烦了,上一回是什么时候呢,啊,对了,上一次是太后的家宴,谢非予指明要偕她进宫结果被慕沉川搞的一团糟,可佛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带着慕沉川就饶着街市走了大半天,结果腰酸背痛腿抽筋。
星月已经见了影,街市上灯花万千,慕
沉川虽然累得个半死可眼珠子转转时隐时现,蓝衫偶尔会去注意那小姑娘的动静,屁颠屁颠当真跟一条小尾巴似的,只是尾巴已经瘸了腿,拐着拐着还拼命的追上来。
哦,勇气可嘉,精神可嘉。
蓝衫想着,才示意拐了街角往贤王府轻车熟路而去。
看来她这两条腿是没多久好活蹦乱跳了,慕沉川撑着膝盖看那车队停留在贤王府鎏金大门前,白玉石阶流转着月华光阴,马车帘子一掀,那天人之姿的王爷红衣绯然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朱漆雕金的大门。
“呯——”贤王府的大门应声而关。
喵喵喵?
慕沉川口干舌燥累得只想瘫在地上不动弹,可那大佛爷呢,连个眼神都没赏给自己——
那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也该——也该慰问慰问她追了这么久的马车。
丧心病狂!
慕沉川这会仰着脑袋看着匾额高悬,屋檐的鸟兽栩栩如生仿佛月光之下能幻化成型,脑子里除了这个词再没有其他。
按照傅长栖说起来,佛爷起码没直接让你人头落地只是当你空气,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呵,万幸个屁。
慕沉川瞅瞅月光如水,她一屁股索性坐在贤王府大门口的白玉石阶上,她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