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修哈哈大笑:“你介意吗?”他试探非试探,调侃非调侃的问。
“唔——”慕沉川就歪着嘴,双手环胸直瞅他,“祁哥哥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起码得先过我这一关呀。”她大咧咧的,心思倒也是简单,祁昱修这么好的男人可绝对不能被什么玩弄感情的莺莺燕燕风流姑娘家给骗了,俗话说得好,只有女人才知道谁是白莲花不是——慕沉川心底里还摩拳擦掌的想着给祁昱修多撑会腰呢。
祁昱修似乎看穿了慕沉川在想什么,他不置可否的笑了:“胡思乱想。”还伸手就在那小姑娘的脑袋上敲了下。
慕沉川吐吐舌头:“真不知道你这么好的本事是从哪学来的,祁哥哥你也是深藏不露啊。”她缩
着脑袋斟茶递给了祁昱修。
“不敢,祁某年幼时候体弱多病所以家中早年便请了师傅教习,也是托此洪福。”祁昱修三言两语浅笑带过,取茶盏泯了一口,到底是自家的好茶,“对了,你的大哥是不是回来王城了?”祁昱修突的问道。
“消息灵通。”慕沉川竖个大拇指,“现在怕已准备回属地了。”那时候慕云鸿说拜别了故友就会离开,安国侯府从来都不是慕云鸿想要停留片刻的地方。
“见到了数年不见的哥哥,如何?”祁昱修将长袖顺下掩盖住了绷带的痕迹。
慕沉川张口欲言又止,她想起那个清晨,慕云鸿站在叶朴轩门外平静如斯的看着慕沉川的眼睛说出的那一番话,没有激烈的感情,没有悲伤的情绪,无恩无义,仿佛慕沉川也不过是他慕云鸿匆匆拜别过的一位“故友”罢了。
“现在细细想来,甚不如祁哥哥亲。”慕沉川实话实说,对于自己的照顾和关爱,祁昱修胜过那
安国侯府任何一位兄弟姐妹,更为慕沉川一马当先、真情实意。
“真不知道该将这句话当做褒奖抑或贬责。”祁昱修低低轻叹。
“什么?”慕沉川没听清楚,她凑上来,反被祁昱修按住了肩膀推了开去。
“时辰不早,你这大姑娘的莫非想要留宿在我桑苎庄内?”祁昱修挤眉弄眼的,“我是无不可。”他笑的意味不明。
慕沉川连连摆手,哪敢哪敢,今儿个才跟那大佛爷打了个照面,若是她彻夜不归再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这可真是要了她的小命,诚然她慕沉川什么狗屁绯闻没有,可还不敢直接招惹谢非予不是。
“我这就回去叶朴轩。”这一个晚上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裙摆落下的桃花覆盖尘土,真是一路风情一路挣扎。
“我派人送你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灯火交织下祁昱修脸色好了不少。
“好好好,这几日你养伤为重,什么茶园不
茶园的都不重要。”祁昱修的伤不算重,也没有伤筋动骨,说起来不过皮外伤,但慕沉川很愧疚。
祁昱修点头示意了几个家仆陪同,执意要送慕沉川出桑苎庄,那小姑娘远远的还朝自己挥挥手,这才消失在了明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