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做,那可是两回事,”看起来,并不是没有,这么强大的一个雇佣兵城你若是不想尽办法套近乎岂不是坐立难安,“偏偏这天怙城与任何国家毫无联动,任是这二十年来各国使团百次求访,迎送使却从未应答。”听起来还挺有点拿乔的味道在里头
。
“厉害啊…”慕沉川恍然大悟,天怙城厉兵秣马却不和任何国家合纵,这也是为什么制衡着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谁先动了手,等于将这天怙城往对方家里推,若是人家那什么迎送使一个不开心,索性挂个师出有名的清君侧——
惨的可不就是始作俑者。
“那祁哥哥这次去天怙城可是谈成了大生意?”慕沉川突然眨着眼睛瞅他。
祁昱修被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懵了,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就揉了揉慕沉川的发顶:“八九不离十。”
慕沉川美滋滋的,祁昱修一个茶商,去天怙城做生意自然是有茶叶的大买卖。
深夜的街道难得寂静了下来,夜半一过,街市早已黯然,连那些巧笑嫣然的东邻小姑娘们都早早提着夜灯回寝了。
好像才一晃眼,街市沉寂的都带着回音,脚
步踢踢踏踏听的一清二楚。
“扑棱棱”,夜鸟落在枝头咕咕直叫。
慕沉川头皮蓦的有些发凉,这令她想起这几夜睡不好觉的禽鸟好似无孔不入,她正抬起头就看到祁昱修长臂一挥,折扇“啪”的收回了袖中,而他的手臂上正停着一只白鸢鸟。
绿豆一般的眼睛直盯着慕沉川眨呀眨呀。
“喝”,慕沉川吓了一跳,引得那白鸢也振翅扑腾了两下,“这这这鸟…”
“白鸢鸟性情温和不喜成群,但认路是个好手。”祁昱修一点也不意外,相反他非常娴熟的扣住了那鸟的双脚就从上面取下一个小信筒,他扬手一甩,那鸢鸟似有灵性的就“扑棱棱”飞走了,看的慕沉川是目瞪口呆。
“这算…信鸽?”小姑娘好像总算反应过来了,鸿雁传信还当真如此啊,以前从来就在电视剧里见过,“桑苎庄养的‘信鸽’吗?”
祁昱修点头不否认:“桑苎庄的商铺遍布北
魏,平日里喜用白鸢传信,这小东西眼利忠心,不二之选。”祁昱修没把慕沉川当外人,也没有任何的避讳,他摊开那小纸条迅速的看了一眼,神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只是沉声了片刻。
“是不是有要紧事?”慕沉川一直在看祁昱修的微妙变化。
“不,”祁昱修勾了下唇角,“是江南茶庄新茶采摘事务,提前做了个汇报,好叫我安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