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身边的人,陛下,太后,顾太傅,还是蓉妃德妃,又或者是朝廷里那些鹰犬,对谢非予来说,统统一个模样。
“有王爷在,我等自然省心不少,”傅长栖大笑调侃,转而似想起了什么,掌心就落在树干上,“你托樊月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不尽如人意。”谢非予不多说,倒是傅长栖这句问话让他没由来的眼神微微黯然,神思也有一瞬的陷落某种沉寂之中。
傅长栖就“哎呀”长叹:“我以为王爷您这样的人物是不会去在意那些…追根溯源的事的。”这傅大人从来不浪费任何能在谢非予身上占便宜的事。
“风流浪荡子,”容则可见不得傅长栖总是有事没事就在那“挑衅”谢家王爷的声色权威,真是觉得自个儿活腻了,他就冷笑着看傅长栖,“忠孝悌节义,你傅长栖有朝一日半字不沾!”容则这话就有
些儿“狠”了,直指那没点廉耻的傅长栖满脑子就是女人,对于人间世情的大忠大义自然不放在心上。
哎呦喂,拐着弯儿的骂那傅长栖没点儿“人性”。
很显然,容则也是个知情人,很清楚这几个人之间在探讨什么严重的问题。
“我说容大人,”傅长栖侧过身子大咧咧就往容则身上一靠,容则脸色一僵已经退开了去,“你损起我来,是不是觉得比追求女人还有意思?”傅大人眉眼一挑,老实说,傅长栖这男人一张脸生的是足够俊俏,所以月光流华这么衬着眸光点点滴滴的望来,叫容则眼角没由来的一抽,还真是被那傅长栖给堵的满脖子通红。
“呵,”容则正了声色,“本官的意思是,人多口杂,王爷的私事不便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多言。”这里有多少的耳目谁知道呢,小心为上,方才那一个还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心腹。
谢非予不置可否的摇了下头,大约是看这两
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人三言两语都不和,他回头看了一眼后头还热闹非凡的筵席,如今星月未见底,摇曳着一河星辉将万千宠爱都赠与今夜的聿王府,他无趣的摆摆手,朝着容则微微颔首就头也不回的拔腿离去。
意思明摆着的,爱吃吃,爱喝喝,本大爷不奉陪了。
傅长栖的眼神就看那大佛爷转了个拐角不见,他嘻嘻哈哈索性顺手就一把搭着容则大人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容则呢,呵的冷笑,伸手就把傅长栖的胳膊给硬生生的掸开了,整个就是,别把本官和你混为一谈,他整肃了自己的衣冠,和谢家王爷相反的方向踏步而去。
“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么嫌弃我吗?”傅长栖干瞪眼,他可是堂堂枢密使大人,怎么在这几个人面前就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人见人嫌?
当然,这喜宴还没结束,月光都能将杯酒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