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脾气洒撒在这种地方。
云胡被傅长栖给逗弄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通红了:“大人,”她轻声轻语的埋怨,声音就好像山里的涓涓细流,柔和的力量真是强大的无以伦比,“您在慕姑娘面前就不能给云胡留一点儿脸面吗…”
“不留,”傅长栖笑嘻嘻的将云胡搂抱好,“反正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坏事。”傅长栖说的是信誓旦旦挺没脸没皮的。
“慕姑娘见笑了。”云胡不好意思的很,她笑吟吟的却只想往傅长栖的怀里钻。
看得慕沉川是心里一暖,那个说出“花天酒地是男人本性”的傅长栖居然还有如此一面,果然啊,人不可貌相,单凭三言两语不足以信呐。
“无妨无妨,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很难看到傅大人没脸没皮的时候。”慕沉川还不忘要调侃一下傅长栖,与其说傅长栖家里有个母老虎,倒不如说,根本是傅长栖舍不得委屈这个“母老虎”吧。
“哼,巧舌如簧的小丫头,我就等着看谢非予怎么把你给收拾了。”傅长栖不计较哈哈大笑轻轻在云胡的发髻上吻了一下,云胡看不到,可是慕沉川看到了。
这波狗粮砸脸,疼得人嗷嗷叫。
“嘿嘿,那恐怕要让傅大人失望了。”慕沉川老神在在,开玩笑,她跟那家伙可是达成了“结盟协议”的,虽然慕沉川心里很清楚,对那位大爷来说,所有口头的协议都做不得数,那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遵守的时候叫做协议,不想遵守的时候,那叫做一厢情愿。
傅长栖一挑眉,伸手“扣扣”的敲了下马车,车就停了下来,这大人一掀车帘就对慕沉川示意:“喏,那我把你送到这里可欢喜?”
慕沉川探头一瞧,外头红漆大门鎏金大字。
贤王府。
夭寿!
她觉得脖子里一凉,心里咚咚直打鼓:“傅大人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慕沉川干巴巴笑,“你把我送这儿是当真嫌我命长呢?”
“刚还慷慨陈词让你去见见你的结盟好友,怎么这会就怂了?”傅长栖咳了声放下了帘子,马车继续前进。
云胡倒是有些懵:“怎么慕小姐也认识贤王吗?”
“何止认识,这两人梁子可结的不小。”傅长栖幸灾乐祸的。
云胡反而噗嗤的笑了起来,她不多说别的,只是像在对着傅长栖唠嗑:“云胡还没见过那位人上人会让自己的敌人活的这么久。”她这话很明显,谢非予没把没大没小的慕沉川给拖出去砍了,那说明谢非予有其他用意,至于是什么,旁人就不要胡乱揣测王意了。
“云胡小姐姐你可别听你家这位口没遮拦的大人说,好似我有三头六臂通天本事,”慕沉川哼哼着,“一个安国侯府都还不够我心烦呢。”想到这里也足够哀怨的。
云胡听话的点点头却忍不住按捺的笑意,她温柔,善解人意极了,慕沉川觉得若是真有这样一个美人儿做姐姐的话,大概也算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