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种红,实在太过不同。
这美人的红衣柔媚尽现仿若无骨水蛇,长袖飞扬就能叫你失了心魂;而谢非予呢,潋滟红袍绣上金丝凤羽,银线为霜勾勒月光疏影,真是一眼就足以叫你下地狱深渊永不超生。
慕沉川这么一愣神,傅长栖已经上了马车朝慕沉川招手,还没等慕四小姐反应过来,那红衣美人儿单手就搂住了慕沉川的腰身,抬身一抱就将那小姑娘不由分说的给丢进了马车,力气很是大,身手利索的好似习武之人。
可一眨眼,红衣美人儿已经躺倒在傅长栖的怀中,温柔似水。
傅长栖呢,看那女人的眼神比那女人的身段子还要柔。
慕沉川有那么一瞬突觉,这个女人恐怕不是傅长栖的宠姬,而是——
她轻轻咳嗽了声,这一万瓦的电灯泡发光发
热很尴尬的好不好傅大人?!
傅长栖一手搂在女人的腰身,一手顺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还毫无自觉的轻抚起来:“女人啊,就该向云胡学习学习才能讨男人喜欢。”这话就跟在说给慕沉川听似的。
可不是,慕沉川这个女人怼天怼地怼贤王。
傅长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可以赞可以敬,但不会爱,他爱什么?
喏,怀中那样的,就是他的最爱。
慕沉川干笑了声,瞧瞧这记仇的傅大人,上回华灯会自己也就是呛了他那么两句嘛,她看向那个女人,这样的美人儿慕沉川也喜欢,可偏偏,她慕四小姐就不是什么温柔似水的甜心小女人啊,可惜可惜。
“碍了傅大人的眼,沉川真是深感痛心,”她对这个谢非予的至交也并没有什么客气的,俗话说得好,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就没必要客套了吧,“您这位美人,是叫云胡?”这名字可真是好
,好的独一无二。
怎么说。
慕沉川摇头晃脑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她挑眉,“看来傅大人真是十分喜爱云胡姑娘啊。”这是真话,从一个人待你的用心程度,足见这个人的真心,想不到——傅长栖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风流公子,竟然会叫慕沉川突然之间觉得他会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
不为其他,只为这两字。
还有?
那眼底的神色温柔骗不了人,只要有一双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来,傅长栖看着云胡的时候,那神色微动的叫慕沉川都有两分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