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简直是把他们绑在了一根绳子上,这玩笑就开大了,他谢家大爷权势滔天保护他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光说那个蓝衫,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慕沉川呢,随便谁都能轻手捏死的蝼蚁。
慕沉川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默不作声。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红裳艳羽的男人身上,紧闭的门窗,阳光只能从缝隙中偷偷洒落,贯穿在他指尖和耳侧,带着微弱光芒的轮廓,令那气定神闲的北魏王爷不出声都仿佛带着气愈万钧的声势。
“想来贤王对此次的案情有不为人知的了解。”吕太后执手端了一旁的茶盏,她既然坐了下来,便是要安心听听谢非予的说辞。
“不为人知倒不敢,”谢非予轻笑,“从祁
家的茶房找出了证据,这是人所周知。”这件事没必要隐瞒。
“回王爷,正是。”齐国公恭恭敬敬,他抹了一下发红的眼角。
“祁昱修留下的三两贡茶,应当是最新进贡的第三批四明龙舌茶。”谢非予的话还算循规蹈矩,他看了下众人并没有异议,便是默认,“这一批茶叶收入了三味居却一直没有分发下去,前两个批次都已经由陛下赏赐给了后宫和重臣,是否如此。”
九五之尊点了点头。
“华灯筵的茶叶是从后宫分发,提取的便是三必居的新茶,这一批经手的就是吕太后。”当天夜里,筵席上为众人赐茶的就是太后没错。
所有人心头一顿。
“放肆,谢非予,你是在说哀家给德妃的茶水里下了毒不成?”吕太后什么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谢非予的指责,那分明是含血喷人!“还是哀家要如此狠心害死自己的皇孙?!”这说出来可能都无人相
信。
德妃是吕太后的人,太后巴不得她得到盛宠,巴不得她生下龙子,又怎么会害死德妃肚子里的孩子。
齐国公顿时头上的冷汗哗啦就下来了:“王爷,话不可乱说啊,太后母仪天下怎会害微臣的妹妹,即便这茶叶有问题,也是由祁家的茶庄统筹才上贡的,这要怀疑,当然是祁昱修嫌疑最大!”
九五之尊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仿佛经过谢非予的几句说辞整个案子就变了味道,他无法当机立断往下推断,谁也没有办法听信任何人的片面之词。
谢非予反倒是老神在在的站起身,长衫落落的就逶迤在地,阳光从金色的绣线上一缕缕走过,完成那一整幅的凤凰涅槃之姿:“齐国公说的话不无道理,若是祁家进贡的贡茶出了问题,自然祁昱修难逃罪责,可据本王所知…”他突然意有所指又欲言又止的顿住了声,眼神从所有人的脸庞上掠过。
“往年每一个批次都是经由桑苎庄收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