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家小姐怎么脑袋瓜子突然变的这么灵活,连自己都跟不上她的思维了,“你说的那种孔雀厘如果是一种矿石,那这里,能买到吗?”
莺歌看来看去都是莺莺燕燕脂粉味儿的浓烈。
“不是买,”慕沉川敲敲她的脑袋,“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换到。”
换?
莺歌更加不理解了:“谁会把大石头带出来交换呀…”莺歌虽然嘀嘀咕咕的,可是眼睛不停歇,这里比她一辈子见过的金碧辉煌还要夺目百倍,也不知道这“珍馐馆”究竟是哪位高人所开设的,“还是你觉得它会摆在那儿,任你挑选?”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到的矿石解药,能在珍馐馆找到吗?
她脚步没停,手臂已经被慕沉川一个用力抓住了。
“孔雀厘在北魏没有产出地,更无人敢拿来明码标价,所以它不在那些以物易物里,而是在…”她唇角都要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人群中几人,“而是在他们身上。”
这就是谢非予所谓的,快马加鞭八百里也不可能找的到的原因,孔雀厘的产地乃是西夜,且开采权只拿捏在王公手中。
莺歌顺着眼望去,那是几个华服男子,金冠玉带倒不像是北魏人,满眼的金珠美人都未入那些人的眼,他们一行五人且看且走。
为首的男人时不时朗笑而驻,对身后四人念念叨叨倒像是个不遗余力的解说员,稍微靠近一些就能听的清楚,即便身处如同闹市,那人的声音也清清亮亮仿佛林间落下的细泉水流。
“这北魏王都除了金銮高峨恐怕只有珍馐馆的藏品能入得了人眼,可别说我眼高于顶,九五之尊后宫佳丽虽有三千却也不及此馆娇娥。”他的言论多的是调侃之意,“这次回去,也该
给那几位大人好好说说瞧瞧。”他边说边笑如同玩笑,顺手就拿起一旁架上的骨笛把玩了一手。
好东西。
“公子。”他身后的人突的出声稍有收敛的警觉。
“嗯?”为首的华服男子驻足一停就瞧见了自己身前站着的人。
可不就是慕沉川和莺歌小丫头,两个灰头土脸好似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小叫花子”似的,脸上有着笑眯眯的谄媚笑。
那华服公子只觉得有趣,他看着拦住自己的慕沉川:“这位姑娘…”他没忍住,当真笑出了声,“可是看中了此物?”他翘了翘笛子,就搁上了架。
“不,”慕沉川笑嘻嘻的一双眼直盯着华服男子,“我要的是你这衣裳。”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放肆!”那男人没在意,倒是身后跟
随的四人怒不可遏了。
男子阻止了那几个随从,更是笑盈盈的:“你要我这身衣裳不难,你有什么可换?”在这珍馐馆,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放肆”两字,在这个地界,是人还是物,都是可易换之物,只要你给的起价码,得了人同意,寻欢作乐,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