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幽倒在他?怀里,碰着了他?的伤口。那血濡湿了偏幽的发,干净柔软的乌发被流脓的污血弄脏了。
低垂喑哑的氛围缠绕在车内,崇凌柏的手?慢慢缩紧,在灰压压一片里倒了抔暧昧的血色情潮。偏幽的眼被遮住,他?看不见身后人?痴迷病态的眼,也望不见倾洒下来?的雨打落了几重树叶。只有心跳声,崇凌柏炽热急剧的心跳声将他?围困。
“哥哥,你弄疼我了。”
“弄疼小幽了吗?”崇凌柏垂下头,两?人?脖颈交缠,偏幽像被金雕叼住脖颈的白天鹅,一点也动弹不得。他?的眼被遮挡,脖子被缠绕,腰也被紧抱。他?被一头恶劣又病态的野兽缠住了。
“放开我,哥哥。”
“嘘。”崇凌柏制止了偏幽的挣扎,“小幽,你听,雨越下越大了。”
“我要抱着小幽向前跑,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将我可怜的小幽藏起来?。”
崇凌柏话落,脱掉外衣将偏幽罩住,而后抱着他?下了车。他?往后跑去,往傅宅的地下室跑去,去往那个他?两?年前怀着隐晦心思收拾出来?的地下室。
他?将偏幽骗了。
崇凌柏没?有往前跑,他?一直在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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