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幽打得?很重,说得却轻,崇凌柏的脸上一?张巴掌印红彤彤。他好似将将清醒过来,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出了绮丽梦境。
他偏过头,用拇指擦嘴角,没血。小幽的力度还是太轻了些,打?人都打不出血来。他站起来,下了床榻,从柜里翻出一把大剪刀。
偏幽望着崇凌柏提着剪刀过来,那红色的柄衬得他修长的手骨越发暴虐。偏幽半躺着,也不躲,就仰着脖颈瞧着崇凌柏越来越近,像只待戮的天鹅。
崇凌柏跳上床榻,欺身而上,却只是捉住偏幽的手,将剪刀放进他手心。
“伤人得?用刀,小幽要心狠些。”
他捉住偏幽持剪刀的手,往自己胸膛带。那里藏了一?颗饱含浓稠欲念的心,得?刨开来好好瞧瞧。
偏幽使劲挣脱,挣不开。眼见着剪刀要扎进崇凌柏的胸膛,他用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够了。”
崇凌柏的脸歪到一侧,手却没停。他紧抓着偏幽,像是要让他看看自个儿的决心。头发遮住他眉眼,偏幽看不清他目光。
只觉得?这一?切荒唐又可笑。
他放弃了,任由崇凌柏带着他将刀子戳进去。血流出来后,崇凌柏放开偏幽,用手沾血,又擦到偏幽脸上去。
偏幽的脸沾了血,就横生了妖魅之气,让人看一?眼,就直觉要跌到白骨深渊无边地狱。
“我的小幽真好看。”崇凌柏真心地夸赞着,眼里的光晦暗,那血色仿佛成了更不堪的东西,正被他一?点点涂抹在偏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