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凌柏一手接过,轻问:“怎么了?”他问得真心实意,好像真的是不知道答案。
“你好像变了。”自打傅老爷过世,崇凌柏从之前的好哥哥好儿子角色里脱离出来,他将不服他的掌柜都打发了,又将傅家的奴仆调整一通。傅老爷去世那天,他掉了几滴泪,第二天就住进了小少爷的屋子里。
美其名曰:照顾幼弟。
崇凌柏笑得?很坦然,他擦干净脸,站起来将小台灯放回原处。
就着这昏黄的灯,崇凌柏脱掉外衣,换上睡衣,又走过来帮偏幽脱衣服。
“我只是心疼自个儿的幼弟,现在父亲也去了,偌大的傅家只有咱俩是一家人。”崇凌柏将偏幽衣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脱下来扔床上,又拿来绵软的睡衣换上。
偏幽任由他折腾。
崇凌柏爬上床榻,将偏幽抱进怀里,开始给?他讲睡前故事。
“昨天我给?小幽讲过,外面现在很流行旗袍这件服饰,人们都说这是具有进步意义的,改天也给?小幽买一?件好不好?”
“那哥哥,你可以穿给小幽看吗?”
崇凌柏循循善诱:“哥哥试过了,不好看。小幽不想出去逛一?逛吗?穿旗袍哥哥就让小幽出去。”
偏幽撑着手掌坐卧起来,他俯视崇凌柏,打?量他半晌,说了句:“你过分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