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流逝了多少时间,秦伏然又来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偏幽,手上的绷带已解。秦易警告过他,不要再来这里。可不止为何,每晚临睡前,总会想到那双无辜又矜夸的眼眸。偶尔含泪,偶尔变红,诅咒似的惑人。
一只异种。必死的怪物。
怎么能露出那样一副无辜的神情呢?
秦伏然不解,为了找到答案,他来见偏幽的频率越发频繁。
可他没能找到答案,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另一种无解的泥淖中。吃饭也好,睡觉也罢,这?只吸血鬼的身影见鬼似的散不掉。
他粗暴地开了锁,粗暴地打上松弛剂。偏幽被扎得一疼,下意识推拒。秦伏然的手纹丝不动。
他将偏幽抱出来,给他洗澡,换衣服。吸血鬼不会?流汗,并不脏。秦伏然却觉得遗憾。在那一刻,他希望偏幽是肮脏的生物,经由自己的沐浴后,才重新干净起来。
他希望偏幽是他的垃圾,脏污遍布的破败垃圾。
“我叫什么?”秦伏然捏着偏幽的脸颊问。
水汽蒸腾里,偏幽微阖着?眼叫了声:“伏然。”
秦伏然满意地抱起偏幽,给他嘉赏:“好几天没喝血了,饿不饿?”
偏幽轻“嗯”一声。
“那喝吧。”
偏幽蜷在他怀里,秦伏然抚摸着他软软的卷发,感到满足。
他在喂养一只怪物。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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