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划下最后一个点,那殷针就趁着?那一点钻进了偏幽的皮肉里。偏幽大睁着?眼,泪水滚滚而落,他却只能战栗在床榻,不能抬起手为自己擦擦眼泪。
他也没有力气喊疼了,广袤而缠绵的痛包裹束缚着?整具躯壳,神智没有了停驻的空间。云渊将他抱起来,掉了滴鳄鱼的眼泪:“好了,都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乖,不疼了啊,不疼了。”云渊轻抚着?偏幽的脊背,温柔地安慰。
他撒谎,偏幽心想。
他撒谎。
第64章 仙宗炉鼎
长在幽身上的皮肉好像变成别人的了。
先?用一根针去剐烂, 再用同样的针缝合。一厘又一厘,一寸又一寸,缠上束缚的咒语,包裹恶臭的占有?欲, 从白皙的肌肤到深层的血红, 每一滴鲜血的流动好似都成别人的了。
云渊抱住他, 力度轻柔得像哄小孩。
等偏幽终于有力气?抬起手时, 只摸见自己的脸上多了一个“云”字。
云,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物。云卷云舒, 天边聚了又散, 在不同的时辰里?变幻不同的色彩, 自由而美好。可是当这?个“云”字刻在偏幽脸上时,他只感到屈辱的恶脓滴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