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自己的教主,看着?教主下巴上的血渍一点一点地干了,最后凝固在了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阿黎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往教主的下颔抚去。

教主只是淡淡地望着?他,并不阻拦,也无恼意,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是谁伸上了手都没关系,是谁轻抚他的下巴,摩挲他的唇瓣也没关系。

真是冷漠啊,教主真的活在这世上吗,怎么阿黎感受不到教主的气息呢?他的教主轻轻呼吸着,额上还有些未干的冷汗,包扎的手或许还在流血,连唇瓣也有些薄凉的温度。可阿黎……怎么就感受不到教主活在这世上的气息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阿黎收回手,从红木圆桌上取了另一层干净的纱布包扎教主的左手。

偏幽没等到回答,乏味地看着?阿黎小心翼翼地包扎的样子。那模样真是恭顺极了,可惜……这种恭顺没用对地方啊。

偏幽掀起眼帘,看着?桌上的匕首,轻轻舔了舔左侧的牙齿,腥甜极了。

随后的养伤生活,倒也不是完全无趣。每过几天,就有店家遵循余慕凡的吩咐,将许多女子用的胭脂水粉、朱钗玉饰、锦衣华缎一一地送进了宅院。或许余慕凡本意是为了羞辱偏幽,可偏幽对扮成女子模样并无偏见,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了。

阿黎不知从何处学会了缝衣裳,每每自己裁了锦缎仔细地缝补,将一匹匹丝锻制成一件件华裳,每日都服侍偏幽穿上不同的衣裳。阿黎化?妆也是一把好手,流行?的古典的雅致的妆容,每日都不同。

偏幽打趣道:“你这?是将我当成洋娃娃装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