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偏幽抬起眼睫,看了看男人的下巴,没有言语。
男人走后,林偏幽过上了有些寡淡的养病生活。一日,他感觉身体好得多了,便孤身去了小倌的后院。
林偏幽坐在亭子里,看见一只小虫子顺着草木茎秆往上爬,爬啊爬的,忽的屋檐上一滴水落下来,把它砸了下去。虫子消失不见,林偏幽收回目光,却有一阵又一阵的慌乱声从前院传了过来。
林偏幽站起来,再望向前院的时候,路口已经涌入了一大群官兵。
小倌馆幕后的人倒了,小倌馆里的人被定性为细作。有的被关进了监狱,有的被重新贩卖为奴。
林偏幽被推嚷着上了为拍卖奴隶而专门搭建的台子上。他的外衣被剥了,只留一层轻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天上下起了雨,他的长发紧贴着身躯,有些发冷。
林偏幽捂着胸口,那里曾经的伤口好了,却一直隐隐作痛。
台下的人倏地寂静,拍卖开始后又猛地闹了起来。一位红衣少女有些好奇,硬拉着自己的兄长挤进了人圈。
林偏幽受不住寒凉,在台上倒了下来。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
红衣少女看见林偏幽睁开了眼,惊喜地喊道:“哥,哥,快来,他醒了。”一剑眉星目唇稍薄的青年拉开了马车帷幕,坐进来把起了林偏幽的脉搏。
“桐儿,他已经没事了,只是旧伤虽愈,但免不了留下隐疾,以后下雨等潮湿天气,怕是会暗疼不已。”
林偏幽听言,笑了笑,道了声不妨事,又向两人道了谢。
红衣少女却说:“不用谢,我买下了你,你就成了我的奴隶,我有责任护你周全。”